第一百零八章[第2頁/共4頁]

薑凝醉莞爾，她搖了點頭道：“吳王不是在幫長公主，不過是在幫本身罷了。”

進了大帳，薑凝醉摘了頭上的裹紗，暴露一張素淨精美的臉龐。

的確，雖說現在他處於主動的一方，非論挑選哪一邊，他皆無益可圖，但是他的內心卻又清楚得很，比起尚可摸清脾氣軟肋的顏漪嵐而言，北央王於他而言更像是一個穩定的定命，既能幫他，亦能亡他。

吳王眼裡暴露讚成的笑意，卻轉眼即逝，他道：“本王終究曉得，為甚麼長公主會把大顏的存亡交給你了。”

不管說很多麼好聽，這句話的意義，終其不過是想要用薑凝醉作為製止顏漪嵐變卦的人質罷了。

吳王抿唇不語，眼中獨一的一點眸色越加陰霾，彷彿所思甚深，而他望著薑凝醉的眼神森冷非常，像是要殺了她，又像是在思考她的話。

“這些雖與我無關，但卻關乎著吳王的權勢和存亡，以是，我纔會來跟吳王談前提。”彷彿是在給吳王思慮的時候，薑凝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隨後，她隔在茶霧裡的眼睛淺淺抬起來，正對上吳王深不成測的鷹眸。“畢竟，冇有人會想要跟好處作對。”

“我跟父親他們，不一樣。”薑凝醉低眉淺笑，眼底頃刻一片波光瀲灩，美不堪收。“我自始至終想要保住的東西，向來就不是顏國，顏國的倖存滅亡，改朝換代，實在與我一點兒乾係也冇有。”

吳王恥笑，麵上垂垂凝起了一層冷意，“留著我，北央王手裡纔有能夠管束長公主的籌馬。”而這個籌馬，除了他以外，誰都不敷這個分量。

薑凝醉緩了緩語氣，淺含笑道：“何況，如果有了吳王的幫手，便是如虎添翼，饒是北央王，也必然猜想不到。”

薑凝醉答得天然：“現在吳王坐收漁翁之利，又怎會將我的威脅放在眼裡，說到底，我也不過是奉了長公主之命行事。吳王不必介懷，我隻說我該說的，至於吳王會作何決定，這不是我該管的，天然也輪不到我來在乎。”

“看來長公主是走投無路到自亂陣腳了？竟然讓你這個小丫頭來做本王的說客。”直到劍身亮光如鏡，吳王這才放動手裡的劍，語氣不屑而挖苦。“本王倒想聽聽看，你有甚麼說辭。”

吳王沉默，很久方道：“跟著她，遲早有一天你也會被她捨棄，你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