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黑化達成[第1頁/共3頁]

“閉上眼睛，把手給我。”顧桀說這句話的時候，玫音已經把手伸了過來。

女人驟變的神采和四周世人錯愕的神采他懶得去看一眼。

甚麼都不想了。

玫音的唇彎了彎。

“亨利呢？”

“他送KEN去機場了，你也曉得，KEN還是個冇成年的孩子。”

風從陰沉暗中的走廊彼端刮來，玫音鋪了一床的墨色長髮被混亂地吹起。玫音伸手攏緊了衣衿，扶著床沿緩緩地站了起來。

謊話。

一個盛飾豔抹的女人坐在人群中慵懶地翻看修剪的弧度圓潤的猩紅指甲，她懶懶的掃了顧桀一眼，說，“真是可惜，你竟然冇死。”

“他們玩完了這個遊戲，就被伯爵送出去了。”

鋒利的瓷片在最後一次落下的時候，深深的嵌進了顧桀的肩胛上，顧桀麵前一陣發黑，抵住空中的手因啞忍而摳入石縫中，指尖都是班駁的血漬。

麵龐漂亮的少年倒在台階上，殷紅的血將散落在地上的食品染的緋紅。

“你本來能夠爬出天國，但是，你放棄了。”櫻井尤司大口大口的喘氣著，狠惡的疼痛讓他漂亮的五官都扭曲了起來，可他卻還是在笑，笑的暴虐又高傲。

“方纔不謹慎劃傷了指頭，牽著的話……會痛。”

“玫音，把眼睛閉上。”顧桀望著玫音的眼，用一種不容回絕的語氣開口。

玫音的眼中倒映著他傷口遍及的臉，冇法再借用暗中去掩蔽的醜惡。

“如何，不牽著我？”

燭台上的火焰閒逛了兩下，一下子就燃燒了。

“那些，和我們一起關著的人呢？”玫音跟在顧桀的背後，眼睛緩緩展開。

連絕望的情感都不再有。

顧桀收回一聲很輕的喘氣，彷彿是在笑。

手腕上傳來一陣牽引的拉扯，玫音順著那股力道走了下去。

“不錯嘛，還挺有調子。”

顧桀的手微微的偏了偏，他看到了石牆上阿誰彎身去撿匕首的黑影，燭台上的火焰又閒逛了兩下，陰冷的風吹了出去，攪動著空曠的房間裡濃烈的令人堵塞的血腥氣。

玫音瞥見，倒在地上的櫻井尤司俄然動了一下，頎長的眼緩緩展開，目光渾沌又血腥，他彷彿完整冇有重視到玫音，隻是盯著顧桀擦身而過的背影。

玫音順著眼睫垂下來的狹小裂縫裡看著黑暗中顧桀空蕩蕩的一隻袖口，小指不受節製的顫抖了一下。

顧桀看著她把眼睛閉上，才伸手扯開綁在腰腹上的繃帶，帶著略略有些潮濕的體溫，一圈又一圈的纏繞在玫音細弱的腕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