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3頁/共4頁]

“倘若公主派人去查……”

出了宮，公然比在宮裡安閒。濮陽送衛秀到專為她修建的院子，內裡傢什擺件風情秀致，神韻文雅。

門檻鋪平，台階改成了斜坡，床榻與輪椅齊高，一應櫥櫃的高度，也都是衛秀觸手可及。放眼看去，皆是古樸的矮式，與衛秀身上溫潤的君子之風非常調和。

“郎君！”侍女不安地快步上前。

濮陽點頭。

濮陽表示他附耳過來，在他耳邊叮嚀幾句。

濮陽隨便用了些晚膳，便側躺在貴妃椅上，一麵等著秦坤返來，一麵一點一滴地回想傍晚衛秀的每一絲竄改。

竹林就在近旁，出門便可見。林子被修整過，雜草雜枝皆已清理潔淨，如此，便將這片竹林本來的模樣都分毫不差地揭示出來。

而另一邊，公主的寢殿外，秦坤快步走來，先膜拜施禮，濮陽耐著性子，等他行完了禮，道：“免禮。”見庭中內宦婢子站了滿地，又道：“出去回話。”

回身入殿，濮陽跪坐於坐榻上，問：“查出來了？”

緝捕時無遺漏，莫非是在掖庭中叛逃？濮陽不肯做此想，可直覺卻教她忍不住就往阿誰方向想。不但如此，她還越來越感覺本身與本相靠近了。

侍女大急，忙為她輕撫後背。

衛秀咳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搖了點頭，好不輕易停下來，嘴唇紅得像要滴血：“你彆怕，我既走上這條路，這一日老是要來的。”

濮陽又看了一會兒，眉頭微微的蹙起來，衛秀已走遠了，濮陽也不幸虧此多留，她想了想，既然門無忽略，如此，讓先生失態的便唯有這座府邸本身了。

衛秀見她麵上唯有錯愕，不覺淒冷一笑：“阿蓉，你莫非不歡暢？這裡雖早已臉孔全非，可畢竟曾是我們的家，我們回家了。”

“是。”秦坤詳細稟來，“臣去查了，此處原是前大將軍所居，四年前，大將軍徐鸞謀反開罪，族中男人梟首，女眷全數充冇掖庭為婢。”

濮陽瞥他一眼，道：“你儘管去便是，掖庭不會有人與你難堪。”

侍女的雙眸跟著她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刹時赤紅，衛秀看不到，她的眼中已隻剩下了這片竹林，這是她的父親最喜好的處所，這滿園竹子，一株一株都是她的父親親手所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