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1頁/共4頁]
濮陽深深吸了口氣,身心皆舒鬆下來。
晉王和濮陽有仇,就算冇有放到明麵上,有上回那事,就是不死不休了。濮陽聞此一笑,又起了摸索衛秀的意義,想看看縮小了十二歲的衛秀,可有宿世的靈敏:“如此,依先生之見,接下去,阿爹會如何措置?”
說得像真的為閒事普通。
濮陽記得宿世,荊王直到被晉王連累遠謫,二人都未曾有不睦的傳聞,怎能變得如許快?
濮陽和順道:“先生說的那裡話?有我在京,怎能讓先生獨居?再者,來日我如有突發之事與先生商討,告急之下,還得派人去尋你,豈不費事?”
六皇子荊王,與晉王交好,常日裡忙裡忙外埠替他拉攏民氣,非常經心。要他去補上晉王的缺,勢需求先讓這二人反目。可荊王與晉王一貫調和,怎能說反目就反目?
她不安閒地挪開眼,道:“殿下好魄力,便依殿下所言。”
濮陽這才歡暢:“如此,我就放心了。”
她方纔說的賭注,俄然之間,就像成了一道咒語。
可衛秀何其敏感,她當即就看破,公主確切是為閒事著想,但此中彷彿另有幾分很想讓她同居的意義。
濮陽走到衛秀麵前坐下,衛秀對她笑了笑,將泡在熱水中的茶盅取出,放到濮陽麵前,而後替她滿上茶。二人都小小飲了一口,衛秀方道:“觀殿下神采自如,便知殿下一月來非常順意。”
說完,又問:“晉王如何,阿爹怎能不知?為何還派了他去?”
她當日問公主那邊安設她,不過是提示她,她尚缺一處安身之所,當從宮中搬出來了。皇宮雖好,卻畢竟不便。
濮陽進門就笑了:“不料我與先生有此默契。”
“叮――”一子落下,紫檀木所製的棋盤上收回沉悶的聲響。衛秀又縱觀了一遍棋局,方收回擊,道:“此次賑災當是陛下賜與晉王的最後一個機遇了。而後,晉王之勢怕要消下去。”
隻是公主所言在理,再且她已算是公主門客,也不好過分駁她,衛秀便承諾了。她想的是與其反對讓公主心生不快,不如應下,也好讓公主放心。
完整疏忽於衛秀前次說過她在京中自有居處。
濮陽猜想天子是想為她出氣,或者說,是前次的事讓天子心生顧忌,覺得晉王不友不仁,為朝廷穩妥計,未曾直接措置,但也不肯讓晉王在朝中掌權了。
前半句與濮陽想得一樣,到後半句,她便愣了一下:“六郎?”
如此,她雖未鼓吹,官方也知是這位七皇女做得這件功德,又因她不主動提,還平增一抹“做功德不留名”的奧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