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會麵東廠[第1頁/共4頁]

尚銘點點頭：“朝中皆知，東廠與西廠職能附近，爭鋒相對。本來在疇前，西廠這機構壓根不存在，隻因皇上對汪直的寵嬖，才另設了西廠，而近些年，風頭竟是將近蓋過東廠。這些，想必淮王世子也有所耳聞，便不需我再多說了。”他頓了頓，眼睛看向朱見濂，嘴角不自發地微彎：“不過，我倒非常費解，淮王世子怎會與汪直樹敵，乃至不吝在蹴鞠場上大打脫手？”

東廠與西廠一樣，同是直接服從於皇上的間諜機構，明天的事世人諦視，他壓根不信尚銘不知。更何況，若不是瞥見他同汪直鬥得那番冒死，尚銘又怎會邀他坐在此處。

沈瓷一時啞然，歎了口氣道：“……的確，是真的。”

退一步而言，哪怕是他被操縱，她也心甘甘心。

待衛朝夕氣味不均地說完，沈瓷才悄悄發問：“這件事，你是親耳聽到淮王說的？”

按理說，小王爺早就該看完了蹴鞠賽，但是眼下，日昳已過，卻遲遲不見他的蹤跡。沈瓷候在前庭，神情愈發凝重，清麗的端倪染上沉滯的紋路，那紋路亦刻在她的心上。青灰色的天空下，渾渾散出一種陰冷冷的寂靜，幾隻燕子高空疾飛，在展羽振翅間，收回的刺穿氛圍的鋒利聲響。

“我冇跟你開打趣。”衛朝夕見沈瓷這時候竟還顧著笑，頓時有些急了，一把抓過她的手，將楊福同她說的話一股腦塞給了沈瓷。

沈瓷倒是不肯沉湎於此，從她的懷平分開，用手背搓了搓眼睛：“小王爺返來了嗎？”邊說邊挪動腳步，然後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嘴裡喃喃念著：“不可，不可。我要去等著他返來，我要親口問他……”

衛朝夕此時顛末沈瓷方纔的話，也多了幾分思疑，不敢再下定論，她躊躇半晌，咬著唇說道：“我……我當時能夠也冇太聽清楚……不過，汪直確切有如許做的能夠性，你想，他連女人和嬰孩都殺過，做出此事也並不奇特……阿瓷，你還是不要太信賴他為好。如果……如果你另有疑慮，便去問問朱見濂吧，淮王如果曉得，他應當也體味一二。這事兒是真是假，朱見濂給你的動靜，總該是可靠的……”

不，看他咬牙切齒的神采，絕對不是得逞這般簡樸。

尚銘細細一笑：“再是如何遠揚，也終歸是皇上的主子，比不得世子你蕭灑。”他揮揮手，表示四周人退下，緩緩為朱見濂斟上一杯茶，蘭花指微微翹起。

走到一扇落地的排闥前，身邊的寺人出來稟報，未幾時，便聽內裡一個帶著娘氣的男音揚聲道：“世子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