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出穀[第2頁/共4頁]

於謙沉聲說道：“這畢竟不是君子所為。”

“不可，於大人不會同意的。”偶然斬釘截鐵地回拒道。

於謙重重歎了口氣，凜然道：“好吧，那就讓他臨時跟在我身邊。為社稷百姓於某願豁出統統，死而後己。但是倘若我們的所作所為，有涓滴違背了正道大義，那於某到時候隻要以死賠罪了。”

“等等……等等，你來乾甚麼？”偶然終究覺悟過來，責問她道。

一聞隱士手搖摺扇，不覺得然道：“偶然候，武力纔是處理費事的有效手腕。”

次日淩晨，一聞隱士在講堂講課，日課結束後，引世人至蒹葭玉閣賞景用膳。

“因為人家是第一次踏入江湖嘛，之前在家裡打仗得最多的不是宦海上的老爺，就是淺顯的百姓，一向想看看人家嘴裡常說的江湖是甚麼模樣的，此次總算能夠如願啦。”於沁興高采烈地說道。

於謙義正言辭道：“決然不成！於某平生光亮磊落，不肯行此暗室可欺之事。”

“這……我如何冇聽到他說過……還是不可，此來路途悠遠，加上江湖凶惡，倘若我不能保你全麵，使你身犯險境，那我在於大人麵前就雖萬死而不能辭了。”偶然有所顧慮道。

一聞隱士讓書童把青銅酒爵端給偶然，他笑道：“於兄，這是我為你所謀的最後一事了，此事一成偶然自會前去貴府與你彙合。今後就端賴於兄勞累了，恕我隻好閒雲野鶴，我要去過我的高山流水餬口去了，今後不肯再過問朝廷、江湖的統統事情。”

一聞隱士拱手道：“於兄傲骨令人佩服。我能夠向你包管，我們所做的這些事情，絕對不會違背正道大義的。”

“但是我話還冇有說完。路上你得全數聽我的。”偶然略有對勁道。

於謙笑道：“總之不會是金銀珠寶之類的俗物。”

“或許……江湖並不是你設想的阿誰模樣。”偶然看著滾滾東去的江水，如有所思，船駛向了遠方。

“咦？冇想到你這麼快就同意了。”偶然感覺以她的脾氣來講有些不成思議。

一聞隱士道：“偶然、無音你留在身邊便可。無音曉得樂律，與王公貴族打交道，天然少不了燕歌趙舞。很多事情交給男人去辦不必然能辦好，交給她去做卻能事半功倍。”他沉默了半晌，持續說道：“至於偶然……他在我這裡修行多年，已是一名技藝高超的刺客。”

“船家，開船嘍。”於沁歡暢地喊道。伴跟著一聲婉轉的“好嘞”，船垂垂分開了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