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眠之夜（上）[第2頁/共3頁]

高登冇有多說，冷靜向外走。一條手臂猛地橫在他麵前，疤臉大漢轉到高登劈麵，獰聲道：“小鬼，遇見前輩，不懂施禮問好嗎？”

“可愛的小鬼，想用血鴉大人來恐嚇我嗎？”疤臉大漢煩躁地抓了抓頭皮，大肆吼怒，口水沫子噴在了高登臉上。

“我要――取暖！”番紅花踉蹌著衝過來，一把抱住高登，死命相貼。後者呆若木雞，瞠目結舌。

“大收成你個鳥，老子此次賠慘了！快點估個價，老子冇空跟你這個糟老頭廢話！”此中一個疤臉大漢用力拍著櫃檯，不耐煩地喊道。他雙眼充滿血絲，神情暴戾，胸口綁著厚厚的繃帶紗布，不時排泄血印。

“好了，食屍鬼，冇空和你閒談了，我要驅逐大主顧啦！”買買提一溜煙跑出櫃檯，揮臂大聲呼喊，“高價收買，吐血買賣，最後三天啊！”

高登暗叫短長，為了紅芝油膏，紅毛竟然把本身的嘴唇都咬到發紫，角色扮演果然一流。再接下來，紅毛必然會說，我要……

“都是鄙人麵掙血腥點的，你們這批新人也快了。”買買提隨口道。

“砰！”門驀地被撞開，番紅花像喝醉酒似的，搖搖擺晃地闖出去，兩眼含混，瞠視著他：“小，小矮凳，你一小我在跳……跳赤身舞嗎？你獵奇特啊。”他吃吃地笑起來，用力鼓掌，“歡迎小矮凳，為大師演出人體藝術！”

“小鬼，上麵可冇甚麼大人和戒律當你的奶媽。到時候，我們必然好好接待你！”疤臉大漢衝高登收回放肆的大笑。

一綹白金色的碎髮從高登腦後飄落，男人對著匕首吹了口氣，眼角神經質般地抽動：“咯咯，但願到了上麵，你還能這麼拽。”

“小鬼，你的血腥卡呢，拿出來看看！”疤臉大漢得寸進尺地說，另一個削瘦男人收回喘氣般的刺耳笑聲，匕首插拔得更快了。

另一個削瘦男人也好不到那裡去，目光四下亂轉，一邊煩躁地拔出腰間匕首，插歸去，再拔出，身軀繃緊得像一根彈簧。

汗水如一條條藐小的蛇，蜿蜒爬滿高登滿身。風孔吞吐呼吸，不竭將汗液和雜質排擠體表。

在看不到日月星鬥的地下，白日、黑夜毫無辨彆，刺客脫手也不分日夜。高登把買來的東西擱在壁龕上，脫掉衣服，將紅芝油膏塗滿滿身，敏捷用力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