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鬼城迷影（九）[第1頁/共3頁]

“你――想要甚麼？”惡鬼問道。

鬍匪極力扭過甚，慘笑道：“你當老子是傻瓜嗎？固然我搞不清你是誰，但你會讓我活下去？我甚麼都不曉得，你殺了我吧，老子這輩子活夠了！這裡滿是惡鬼，你也一樣逃不出去，要給老子陪葬！”

這是一個呈現在岩畫中的惡鬼！

“這個――賣不賣？”惡鬼指了指地上的鬍匪，反覆道。

“你剝過人皮麼？先是從耳後根，開一個小口兒，然後沿著脊椎往下割。你的皮會一點點捲起來，暴露鮮紅跳動的肌肉。你有點胖，皮膚和肌肉之間還連著一堆黃白的油脂，不太好剝。但你不會頓時死，嗯，你的肉很新奇，你想嚐嚐嗎……”

“嘎吱嘎吱――”門軸轉動的聲音非常刺耳，高登猝然回身，滑步後退，一扇屋門在他麵前緩緩翻開。

“生命――貴重。”惡鬼點點頭，回身走向屋內，“請――進。”

高登盯著血淋淋的肉塊，喉頭聳動，不由自主地湊疇昔。他太餓了，實在太餓了。

“奉告我，你碰到了甚麼？一陣風他們在那裡？”高登問。

鬍匪驀地甩頭，撞向高登。高登左掌一推，鬍匪的腦袋撞向空中。鬍匪試圖回身反擊，高登彎膝半跪，鬍匪弓起的背脊又被壓下去，匕首再一次捅進肩窩。鮮血從傷口不住滴落，會聚成一攤，沿著空中的亂石裂縫流淌。

匕首捅到第七次，鬍匪呈現了長久的復甦。他彷彿方纔看清楚高登的模樣，下巴緊繃的肌肉敗壞下來，一個勁地喘氣。

高登稍一躊躇，跟了上去。鬍匪兀自掙紮，雙腳亂踢，高登一掌切在他頸後，鬍匪昏倒疇昔。

高登的火虹匕微微側轉，源力無聲延長。因為長髮遮麵，高登看不見惡鬼的五官，但能感遭到它正在覈閱本身。

“你想要的――我都有。”惡鬼低聲笑起來，幽靈般的笑聲在封閉的室內生出一遍遍反響。它慢吞吞走到石壁邊，拉開此中的一個抽屜，燦爛的光彩射出，金銀珠寶閃花了高登的眼睛。

“你不會這麼輕易死的。”高登沉默了一會，火虹匕貼住鬍匪脖子，悄悄向下刮動，血印漸漸排泄來。

一團身影站在高高的門檻後，朦昏黃朧，形如虛幻。鬍匪的血正蜿蜒流疇昔，一碰到門檻，便消逝無蹤。

“嘎吱”石門在高登身後封閉。屋子裡灰濛濛的，披收回陳腐的灰塵味。四下裡空空蕩蕩，高登並未瞧見任何傢俱安排，唯有向裡的一麵石壁上，鑲嵌著密密麻麻的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