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鷓鴣天 騷人可煞無情思[第1頁/共2頁]
“才子不在,結之何為?從爾何所之?
才子不來,何得斯須......”
月上柳梢,獨立中庭,相思成災,半晌難耐。一日複一日,一夜複一夜,盤桓,難過,哀痛,無法.....
悄悄在往前行著,已是一處湖石堆積的石山,遍種桃李。可惜如許萬物蕭索的季候,隻餘了大片的枯枝敗葉,在北風中瑟瑟飄搖。倒是桃李腳下。種了大片大片的青藤蘿,現在如簾垂下,越冷越顯蒼翠。疊疊的青白小花,浸在慘白的月色中,對著凜冽的北風,細弱不幸,卻還是堅固地盛開著,一小朵一小朵,彙成一小簇一小簇,在很不起眼的山石間單獨放著屬於本身的一份妖嬈風華。
此時獵奇心既起,再也不肯放開。猜想那未央宮向來無人,便是有侍衛,也是疏鬆得很,滿身而退天然應當是不難的。
福休已經爬到了石山頂部了。伏在清冷的藤蘿間向山頂小亭,隻見一個穿戴月光白衣服的女子披垂著頭髮,正坐於亭中的狐皮之上,持一隻得空的碧玉蕭,一廂地吹著,一廂地望向一旁的男人。她那微凹的黑眸,與蕭聲普通,幽幽如訴。
那男人的聲音輕朗端方卻又沉鬱糾結,那樣緩緩地吟唱著一曲《秋胡行》。
泠泠月,靜撒枯木;蕭蕭風,冷度竹林。
秋儘冬來,未央宮的樹葉早已殘落殆儘,踏在腳下,窸窣輕響,加上黑黑夜空中掛著的皎皎明月。想來,埋冇身形並不太輕易。
沿著宮牆,藉著山石的保護,福休離阿誰聲音越來越近,卻越來越心機搖擺,隻跟著那蕭聲和清吟心境飛揚。
寄言飛鳥,告餘不能。俯折蘭英,仰結桂枝......”
那男人身著一襲淡青色的錦衣,將那詩詞吟罷,正負了手,黯然望著那清冷的明月,很久不語,不知在想著甚麼?
月光澹澹,水光樣般傾瀉在那男人的臉上,表麵已然清楚,頓時驚得福休差點從山石之山滑落下來。
福休望了一眼山石山的模糊人影,以後便沿著石山邊沿的石壁,低伏著身子,藉著那藤蘿的保護,輕巧地爬了上去。
福休看著那人青衣蕭蕭,背影竟然有有幾份的熟諳,更加獵奇,見四周無人,便立起家來,欲要看清楚此人究竟是誰?
與伊人相約於淩晨,可從朝夕至今,眼看日色明而複暗,直至月上中天,伊人卻還是芳蹤迷茫。隻要那人,一襲青衣蕭蕭,停杯投箸,長歎短歎,折蘭英,結桂枝,孤單地盤桓與原地。苦死等待,等待著那越來越迷茫的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