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最後一虐[第2頁/共5頁]

門上俄然悄悄響兩聲，一開門，倒是孫氏。

甄老頭閉著眼，聲音降落下去，滿心怠倦：“都回屋去，有事兒明天再說，老二你歸去看看你媳婦，親家母如果不放心，就留兩小我下來，早晨照看老二媳婦，你給她們挪地兒，今晚就和老四擠一擠。

馬氏恐怕甄老頭又變卦，連身子也顧不上了，連連叫道：“鄉間的閨女不值錢，遲早是孃家人，生下來就扔了的，長大了賣了的，不曉得有多少，咋就不能賣，咋就不能賣？”這些話，她在甄老頭麵前說過，也把甄老頭說通了。

甄知夏站在床前，垂下視線看著她，可惜，除了頭上的繃帶瞧著像個病人，馬氏的神情還是如狼似虎：“奶，你不是因為二伯孃和錢嬸子打鬥，扳連香菊姐的名聲，才華倒的麼，村裡人都瞧見了，為甚麼現在又罵我。”

甄知夏心神微微一震，當年李氏有個孀婦身份，被逼成那樣，眼下為了她，竟然是甘心當棄婦了。

馬氏扭動著身子欲要從床上爬起來，又被張氏和甄四好說歹說一番勸住了。

院子裡，甄二攔著孫氏冇好氣道：“大嫂，雜是光麵，你就連個澆頭都不會做，這麵給人吃啊。”

李氏見她二叔攔著院門，便緊緊拉了兩閨女闊彆著窗欞坐下，她複又嚴峻道：“三丫頭，你奶這是狠了心的要拿你了。”

甄知夏道：“二叔總不會一早晨不睡吧。”

老邁媳婦，大師都餓了，你去下一鍋子麵，每人一碗，給送到各自屋裡頭去，菊丫頭也去，她娘有人陪著，比她管用，讓她出來給你打動手。”

馬氏哼哼哈哈的就又是喊頭痛又是罵甄老頭窮風雅。

甄二麵上卻模糊的有了喜意。

馬氏叫道：“吃啥麵，那是留著給五兒回家吃的，你們敢動。張家人憑啥賴在在家不走，有本領找那錢孀婦去，那裡有出嫁的閨女帶著孃家人來蹭吃蹭喝的事理，就是喝水燒的柴火，也不是天上颳風掉下來的。”

甄知夏皺了皺眉，暗怪馬氏還是醒的太早，如果再和她娘多說一句，何故讓她悲傷至此。

李氏道：“你奶不是讓你二叔在內裡守著麼。”

甄知夏聽著馬氏的扭曲邏輯，出離氣憤後反而沉著下來： “奶，事情總有個是非曲直，你感覺你有理，我感覺我冇錯，我們甄家冇有族老，好歹村裡有裡正，村老，把大師都叫來評一評吧。”

這屋裡卻又是另一番風景，李氏和甄知春還是擔憂明日一早，甄知夏就留不住，那裡另有胃口吃的下，隻端著碗要將本身那份也撥給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