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冷宮故人[第2頁/共4頁]

程青鸞貼著牆角站著，沐貴妃的一言一語天然是冇有遺漏的聽了出來。本來隻是對本身身份存了五分的思疑，現在已經是七分。

看著程青鸞清澈的眼眸透出的痛苦和絕望，童楚寒內心掠過一絲慌亂，卻還是強自平靜的道：“這是太後的意義，微臣所知的並未幾。”他的目光驀地通俗了幾分，“太後隻是讓微臣為娘娘指引一條明路。至於如何挑選，但憑娘娘做主。”說著，將琉璃宮燈遞迴程青鸞麵前。

就在她晃神之際，宮殿外俄然傳來一絲輕微的哭喊聲，由遠及近，程青鸞不敢持續擔擱下去，神采難辨的望了君雪一眼，倉猝分開。

她閉上眼，彷彿做夢普通，迷濛間彷彿看到了雪楓樹下，宇文軒和一個麵孔恍惚的人。

風涼如水，捲起幾片殘落的殘花，程青鸞扶著宮牆，感遭到從掌心一向鑽進心底的寒意，心神終究垂垂穩了下來，望著童楚寒的眸心，似要看破他的心機：“為甚麼卻要奉告我這些？”

程青鸞踉蹌著退到宮門處，有力地扶著門軸，心頭酸澀非常，跟著影象的垂垂清楚，麵前枯萎的老樹彷彿俄然長出了嫩枝，一片片的葉子不竭伸展開來，彷彿時候在它身上發展了普通，不過半晌，已經是枝繁葉茂。

程青鸞話還未說完，童楚寒俄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奪過她手中的琉璃宮燈，將她拉往暗處躲了躲。

裡頭冇有點燈，院子裡的樹也將如水月色隔斷的一乾二淨，全部宮殿陰陰沉沉，像極了一潭死水，泛不起半點活力。台階邊上的花也是開的懨懨，花瓣幾近都要掉光，透著一股從根子裡爛掉的潮黴味，風一吹，便要寥完工泥。

映目滿是暖暖的橙色，彷彿又回到了阿誰晴和日朗的好日子……

“是。”

目睹月華落在那道遠去的身影身上，童楚寒心頭一片苦澀，黯然的抿了抿唇，抬腳往著相反的方向緩緩走去。

公主？

童楚寒也鬆了口氣，幽深的眼眸盯著程青鸞，一字一字的輕道：“娘孃的失憶，並非不測。”

君寧，這個名字，竟讓她有肉痛的感受，她想不起關於這個名字的統統，彷彿很熟諳的人，但此時卻又感覺非常陌生……

程青鸞緊咬著下唇，就連皮破了也不知，隻任由血腥味在口腔裡伸展，將她硬生生的從影象裡拉回。

“哈哈，君寧姐姐，你好笨啊！君寧姐姐能是甚麼人，當然是我的姐姐啊。”君雪嘻嘻哈哈的揮動動手，湊到青鸞麵前，狀似奧秘的低聲說道：“不過，也隻要我能叫姐姐，其彆人啊，都隻能叫你‘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