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前後秦淮河[第2頁/共4頁]
一番折騰下來天已黑下,第五安身心怠倦,腦中那動機便再也禁止不住,恍恍忽惚卻又興高采烈地一起問到秦淮河邊。
綠巾男人微微一笑,道:“請他上船。”
入得西經殿,靜女盈盈跪下,道:“師父,徒兒返來了。”
上官虩淡淡說道:“無妨!此次不成,另有下次;下次不成,另有三次。此番勞累,你先下去安息罷。”
誰知秦淮河還是秦淮河,後代那些關於秦淮河的粉紅影象或者胡想卻儘數落空。冇有脂粉斜飛,冇有玉腿林立,乃至冇有見著一個妹兒。身邊未幾卻也很多的瓜男人些不疾不徐地登船上樓,一臉落拓地像是在撫玩六百年後某個公園裡的燈會。
很久,靜女忽地站起家來,暗道:“本日倒是怎地,竟然老是考慮該不該殺他?師父待我恩重如山,即使毫無殺他的事理,我也當順從。”當下安埋頭神,回房而去。
雅室窗前立著一名布衣男人,恰是綠巾男人丁中的福才,聞談笑道:“公子莫急,風趣的事兒來了。”
福才嘿嘿笑道:“既然公子如許說,那就必然如此。”
歌聲帶著幽遠的思念和季秋的蕭索,吹過秦淮水畔,吹過一道如鐵槍般筆挺的身影。那道身影象是被歌聲所悲,忽地微微一萎,不再筆挺。
白民拉著靜女胳膊輕晃,嘟嘴說道:“師父,天狐姐姐老是跟我過不去,恁罰她!”
靜女起家含首,答道:“徒兒在高陽扁山下便遇著乾元宗大弟子第五安,然後……一起追殺至東,是以未曾見過乾元宗其彆人等。”
自入城門後,腦中那些去秦淮河看妹子的號令更加激烈,第五安想著本身曾經發過的誓詞和乾元宗的顏麵,咬牙禁止下去。
那名喚作白民的女仔細眉鵝臉、聲如鶯啼,笑道:“好久冇見著師父,天然高興,那裡還顧得正形?”
秦淮河載著北裡瓦肆的倒影緩緩流天玄色,河邊樓閣亭台鱗次櫛比、燈紅影黃;河中彩舫畫船盤桓如樓,緩來徐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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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安佝身苦笑,揚眉暗道:“誰能比我苦?不是應當有成排成隊的妹兒麼?不是都應當拿動手絹向我招手麼?不是應當拋眉弄眼地叫我上去耍一盤麼?人喃?妹子喃?”一時欲哭無淚、苦不堪言。
白民笑道:“天狐姐姐儘是瞎擔憂,師祖待師父就如本身親生女兒普通,本身隻收師父這一個門徒,卻將宗門九十七名弟子歸攏在師父名下,顯是要將宗主之位傳給師父,那裡會捨得獎懲她?我倒是感覺師父此番返來與昔日有些不一樣,卻似有苦衷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