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化裝舞會[第2頁/共5頁]

“不！不！你的確把我逼瘋了！……曾經覺得，我這平生獨一的目標就是要娶一名唱歌劇的女人！……”

“你要好好地活著，朋友！”薇薇安的聲音完整變了，卻仍然沉著隧道出，“永訣了！”

“奧布瑞，總有一天，你會求我諒解你明天這番暴虐的話。而我，我不會怪你的！……”

說完，他瘋了似的狂笑一聲，而薇薇安卻在麵具底下痛苦地抽泣著。

“是你嗎？薇薇安？”他低聲問道。

玄色長袍猛地轉過身，把手指舉到嘴唇的高度，表示他彆再叫她的名字。

有人想脫手碰他……但從紅色衣袖裡伸出一隻骷髏手，猛地抓住阿誰莽撞鬼的手腕，不幸的人立即感遭到被枯骨緊緊扣住，死神緊緊地捏著他，彷彿不肯罷休，他不由地收回痛苦而驚駭的叫喚。最後，死神還是放過了他，莽撞鬼發了瘋似地逃入轟笑的人群。正在這時，奧布瑞與這個可駭的人擦肩而過，而他也正巧在這時轉過甚來看著奧布瑞。子爵差點冇大撥出來：“佩羅鎮的死人頭！”他認出來了！……他幾近忘了薇薇安的存在，想衝上去，但身邊的黑長袍彷彿也吃驚不小，一把抓住奧布瑞的手臂，拉著他走出大廳，分開了滅亡之神和他四周的那群烏合之眾。

“他是誰？”她說話的聲音都變了，“您不會放過誰？”

奧布瑞猛地一推，想推開擋在麵前的女人，但她的力量竟然大得驚人，再次攔住了他。他頓時心領神會，或者說自認明白了統統，俄然變得怒不成遏。

“就是他！”他大喊，“此次，我毫不會放過他！……”

他靠在門邊等著。冇多久，一個身著玄色扮裝舞會長袍的人走過來，敏捷抓住他的指尖。他明白，就是她了！

“是的……那天早晨！……一天早晨，”奧布瑞想著，“獨一的早晨……煙是，這個斑斕的幻覺是經不起時候磨練的！”

如若不是用音樂，還會是甚麼兵器呢？是的，是的，他越想越感覺，答案必然在這上麵。莫非他忘了在佩羅，薇薇安曾對他講過音樂天使的故事？她講的故事莫非不能幫他解開那一個個讓他苦苦思考的謎團嗎？老達阿埃歸天以後，他是否忽視了薇薇安所接受的絕望――對生命，乃至對藝術都萬念俱灰？在音樂學院的那些日子裡，她就像―。架被剝奪了靈魂的唱歌機器。而俄然間，彷彿遭到神靈的啟迪，她獲得了新的生命。音樂天使必定來過！《浮士德》中的瑪格麗特一角使她獲得了空前的勝利。啊！音樂天使！他究竟是誰？誰在她的眼中扮演這個奇異的天賦大師？是誰竟然曉得老達阿埃所講的阿誰傳說，並且操縱它，從而把薇薇安捏在手心，像玩弄一件毫無抵當力的樂器似地隨便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