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海上[第3頁/共4頁]

顧閒的眉頭皺的更深。

花滿樓不怕費事，也不怕死，可他卻怕彆人死！

正在他們下車的時候，陸小鳳披著一身紅色的披風，急倉促地從他們的頭頂掠過，他看起來倉猝極了，倉猝到冇有多餘的時候去看一眼這輛看似低調的馬車，略微掉隊了一點的是西門吹雪，他懷裡抱著一個緊閉雙眼的女子，渾身的寒意幾近滴水成冰。

江湖上的動靜傳的很快，宮九領受動靜的速率卻更快。

他張了張嘴，有些遊移道：“她已經死了。”

宮九傲然一笑，“更首要的是，這世上絕冇有人能夠逃出我的五感，哪怕真的有人從這個方向射出了暗器，他也絕冇有往我們馬車駛來的方向逃竄。”

“花滿樓，是我。”

花滿樓本不是個桃花運暢旺的人。

花滿樓又點了點頭。

的確是上官飛燕，因為酒鋪裡不知何時已經滿盈著獨屬於上官飛燕的芳香。

花滿樓的臉上閃過不忍和哀思，他欲言又止，神情卻漸突變得有些奇特起來。

石秀雲的呼吸越來越短促、越來越難受，花滿樓的心也不由得揪了起來，在達到某一個點時，石秀雲的呼吸聲突然停止，就在那一刻，花滿樓感覺他的心也停止了跳動。

花滿樓便“看”向了第三個來人。除了陸小鳳和顧閒，這個酒鋪裡還多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人。

……

顧閒沉聲道：“你在馬車上等著。”

“冇有。”

上官飛燕道：“你很難過。”

顧閒與宮九對視了一眼。

花滿樓愣住了。

峨嵋派的掌門獨孤一鶴，死在了西門吹雪的劍下，而在他與西門吹雪決一死戰之前，獨孤一鶴曾在閻鐵珊的靈堂上與霍天青交過手。

遠處，忽有兩道人影一前一後的向他們飛了過來。

獨孤一鶴！

花滿樓的懷裡抱著病篤的石秀雲，他的神采已經一片慘白，向來沉穩的手也在微微發著顫，他一隻手探入懷裡，顫抖而敏捷的拿出了一個白玉瓶。

“……她中了毒。”

石秀雲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她的聲音衰弱的幾近聽不見，可花滿樓還是能夠聽到，因為他本就是個聽覺靈敏的人。

顧閒也是一怔，“你是不是給她吃了我的解毒丹？”

陸小鳳皺眉：“你肯定？”

花滿樓道：“我會陪著你，我就在這裡。”

“獨孤一鶴的死, 這位霍總管可謂功不成冇。可世人卻隻會記得殺了他的西門吹雪, 而不記得霍天青，顧大夫，你說冤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