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太後懿旨[第1頁/共3頁]
單是一封請柬倒也罷了,要緊的是有太後的懿旨在,他就冇有來由回絕了。
現在他坐在書房裡,撫摩劉徹前次送來的石硯台,凝睇著這兩件東西,真有點不知所措。
竇嬰內心一片悔意,早知如此,本日就不自尋敗興了,這個環境,直接使他曉得,田蚡內心並冇有消解他們之間積下的痛恨。
除此以外,竇嬰喚來夫人幾次籌議,終究決定送一卷手抄的《禮記》,他以為對一貫崇儒的田蚡而言,這是最值得器重的禮品。
田蚡心中不悅,但婚宴當場,卻又不好說甚麼,剛好他的兄弟王信來了,因而他便撇下竇嬰應酬去了。
可誰知,太後的懿旨卻再一次突破了他的喧鬨。
賀禮當然是不能少的。
聽了竇嬰的顧慮以後,灌夫並冇有太多心機,純真地圓睜豹眼幸災樂禍道:“去!為何不去呢?我們去看看那老兒被折磨成啥樣了!傳聞王恢被雷擊身後,一向在夢中找田蚡索命。”
他的思路再也回不到當年劍氣瀟瀟的疆場了,他隻但願與夫人度過秋水文章的日子。
但田蚡並冇有給他這個麵子,乾脆放下酒爵,尋著彆人說話去了。
他用眼神製止了灌夫的妄動,不管如何說,明天是大喜的日子,他還是但願借這個機遇,把與田蚡往昔的恩仇一筆取消。
新任太尉府因為一場浪費富麗的婚禮而紅燭高照,往來賓客絡繹不斷,門庭若市,官員的車駕排成一排,將太尉府門擠的滿滿鐺鐺。
……
論爵位,他好歹是魏其侯,論乾係,他更是太皇太後的族係,屬於宗室,如果不去的話,就會落下抗旨的罪名。
竇嬰的眉頭突然展開,他與灌夫乾係夙來很好,以是他冇有邀灌夫到客堂敘話,而是直接將他請到了書房。
好一個見風使舵!
他攻訐灌夫不該落井下石,更不該想挑釁惹事,這說出去總歸是不好的。
好好的,一大把年紀了,不知羞臊的麼!為何又中年新婚,但藉福冇有說,竇嬰更是不便問。
剛好此時,府令在門外稟告,說灌夫現已回京,還特地到府上來拜見了。
現在,他是多麼但願嚴助或是灌夫在身邊,好歹能夠好好為他闡發一下,太後搞甚麼明堂。
問了也白搭,
田蚡冇想到竇嬰真的會來,兩人相視,都不免有些矜持:“好好好!侯爺真來了!”
由隻言片語的內容解釋,再從內裡傳來的動靜獲知,田蚡邇來神態恍忽,倒是真的。
一壺香茗,兩人翻開了話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