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飯難[第1頁/共4頁]
但是他恰好受不住這正餐的重口味,漢朝人做菜必定要有羹,這是三代以將的諸侯大禮,祭奠先祖要奉大羹,春秋期間諸侯大宴的主菜也是一鼎羹,羹的吵嘴決定本場宴會裡仆人的麵子。
笞刑分幾種,輕的用藤條,重的用刑杖,想輕罰天然是藤條對付了事,如果想打死人那必定用刑杖,下死手不出十杖就能把人打死,陳叔這殺氣騰騰的姿勢必然想杖殺廚師的。
膾是生肉片,魚膾是生魚片,鹿膾就是生鹿肉片,選材用最豐腴鮮嫩的部分,再以商匕細細切之,力求做到分毫之,割纖如發芒,散如絕穀積如委紅,從三代到唐宋,直至明清都被視作無上享用的甘旨。
“謝君侯!”陳掌歡樂的領罰而去,麵色再不複懊喪之色。
“不成!千萬不成!君侯高貴也,怎可親手烹煮食品呢?如果太公(曾祖父曹參)有靈得知君侯的行動,必然會指責臣等無用也!”陳叔昂著腦袋烏黑的髯毛被吹的亂七八糟,一雙眼睛肝火沖沖的瞪著。
“流浪之人承蒙君侯收留一年此恩德無覺得報,某現在身無餘財持用皆出自侯府已遭府中鄙棄,某也無顏戀棧不去,隻好就此告彆了。”樊它廣一臉悲忿,倉促一拱手滿懷歉意的退下。
他們的支出在這個期間屬於中產階層,哪怕最後級的家吏年支出也有幾十石粟米,能夠穿戴由侯府免費供應的夏裝冬裝,如果建功績得信賴還會有分外的恩賜,要比起早貪黑種田的農夫幸運百倍。
樊它廣的伯父樊伉在誅滅諸呂隻役中被殺掉,漢文帝繼位後才把舞陽侯的爵位交給其父樊市人,其父在位29年於前150年病死,侯位就傳給了樊它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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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遂運氣不好,此次求見連侯府管事的家監都冇見到,就被陳叔的長孫陳掌攔住來路,二十出頭的陳掌擔當陳叔的遺傳,身高七尺六寸高大魁偉,而那胡遂身高不過六尺五寸的矮個子,被陳掌一通嗬叱駭的屁滾尿流而走。
前後奉養四代家主,在平陽侯府冷靜奉獻六十多年的老臣,如果曹時不聽他的勸諫,說不定老頭一時想不開去見天國的曹參,那麼他將會被視作昏庸的標記,定然會讓曹時在侯府中聲望大失,賢達的人將會藉機遠遁,貪婪的人則會趁機撈取財物,今後再也不會有人忠心耿耿的為平陽侯府效力。
“陳叔停下來,我吃不下飯與庖廚毫無乾係,隻是比來身材衰弱吃不慣正餐。”曹時停頓一下察看陳叔的神態,又彌補道:“比來回想起先公(先父)留下的古記,看到幾類彆出機抒的佐餐正食,待我揣摩一二知識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