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心傷悲，莫知我哀(3)[第1頁/共6頁]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話音剛落，人已去遠。

雲歌抬開端，對劉病已一笑，“好，聽大哥的。”

劉病已看至公子舉止固然渙散不羈，可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貴氣，不想雲歌和他樹敵，打斷了許平君的話，“雲歌，如果氣已經消了，就算了。此次算是警誡，他要還敢再鬨你，那你下次做甚麼都不為過。”

手中握著的酒杯中的酒，本來平如鏡麵，此時倒是波紋陣陣。

莫非他太久冇來長安，長安城的人都已經變異？

今與昔，往與來，光陰倉促變更，影象中還是楊柳依依，入眼處卻已是雨雪霏霏。

本來風騷的塵凡浪蕩子變成了一隻呆頭鵝。

固然是從小就聽慣的曲調，但直到本日才真正曉得了幾分曲中的意義。

雲歌本就睡不著，此時聽到曲子，心有所感，排闥而出，漫行在月光下。

雲歌第一次獵奇起二哥的苦衷，想曉得永久安靜暖和的二哥究竟有甚麼樣的苦衷，纔會喜彈這首曲子？

至公子神采丟臉地指著雲歌，“你甚麼意義？”

雲歌本就睡不著，此時聽到曲子，心有所感，排闥而出，漫行在月光下。

劉病已也和孟玨談笑晏晏。

二哥，如果你在家，或許我就不會離家出走了。

雲歌笑說：“我剛纔的話還冇有說完，你就莫名其妙地跑了，莫非不是聽話聽一半？我是想說，肉芽熬出來的湯當然是天下極味，卻少有人敢喝，以是我的湯味道堪比肉芽，質料卻都很淺顯，豆腐、蛋清、豬腦罷了，隻是做法有些特彆，你這麼一個‘做著大哥的大男人’，至於反應那麼狠惡嗎？”

雲歌不再理睬至公子，自戰役君低聲笑語，一麵喝酒，一麵吃菜。

昏黃月色下，雲歌的破顏一笑，盈盈間如春花綻放。

給了他絕世的容顏，給了他非比平常的繁華，他本身又博學多才，幾近是一個找不到缺憾的人。

但為甚麼偏疼這首曲子，又會是甚麼樣的苦衷呢？

至公子不能信賴地瞪著許平君，竟然在親耳聽到雲歌剛說過的話後，另有人能喝下這個蛆做的湯？

至公子一個閃身，人已經跑到一邊嘔吐起來。

劉病已眼中有猜疑，但轉刹時已儘去，慣常懶洋洋的淺笑中倒是可貴地透了一絲暖意。

孟玨手中的琴曲突換，一曲《負荊請罪》。

話音剛落，人已去遠。

至公子皮笑肉不笑地對雲歌說：“妙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