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此情已自成追憶(2)[第1頁/共4頁]

“雲歌！”許平君氣苦，想要起來，身子一軟，頭有力地又跌回了雲歌懷中。

許平君笑起來，可阿誰笑容在慘白蕉萃的臉上，隻是顯得更加哀痛，“好，不說他們。雲歌，孟玨他……他是至心想治你的病，他當時底子不曉得先帝體內有毒。實在，很多事情，我早就模糊約約明白，卻一向不敢去深想，也一向都瞞著你。孟玨瞞著你是怕你去尋劉詢報仇，怕你會受傷，我瞞著你，也是怕你去尋劉詢報仇，倒是怕劉詢受傷，你……你不要活力……”許平君的眼淚潸潸而落。

劉詢睡夢中，猛地展開了眼睛，一個鯉魚打挺，竟然直接超出睡在外側的霍成君就站在了地上，穿戴單衣，赤著腳，一把就拉開門， 抬腳踹向跪在地上的寺人，“你胡言亂語甚麼！”

劉詢漸漸地走到了榻前，跪下，挽起了她的手，可她的手冰冷，不成能再來暖和他，也再不會來握他。他將她的手貼在臉上，透心的冰冷，他扭頭看向雲歌，“你們為甚麼不叫我？為甚麼不肯讓我見她最後一麵？為甚麼？”看似安靜的語氣下有澎湃的暴風雨。

雲歌如夢初醒，忙叫：“姐姐，姐姐……”

許平君握住他倆的手，“雲歌，你承諾我，把中間的統統都健忘，隻記著你們的初相見，當時候，我們都很好……大師都很高興……你和孟大哥好好地在一起，你們好好的……”

未央宮的黑夜被打碎，一座座宮殿全都亮起了燈。

他淺笑著上前，榻前跪著的一個孩子俄然站了起來，滿麵淚痕地向他跑來，他的心劇震，一個頃刻，鋪天蓋地的哭聲都傳進了耳朵裡，壓得他頭暈目炫，他茫茫然地伸手去抱他，“彆哭，彆哭！你娘不會有事！”

即便過了多日，每次想到卻還是悲傷欲絕，許平君一口氣未喘過來，神采發白，孟玨忙在她各個穴道輕按著。

孟玨對許平君暖和地說：“雲歌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曉得，她不會生你的氣的，你就不要再為這些事情難過慚愧，你在她心中永久都是好姐姐。”

昭陽殿內的宮女、寺人黑壓壓早跪了一地，個個都在叩首，劉詢將目光投向夏嬤嬤，眼睛裡的扣問下透露著模糊的驚駭和哀告。

孟玨想拽住雲歌，卻已經晚了。

敷裕神采變了幾變，拖著劉奭向內行去。劉奭卻已反應過來，掙開敷裕，衝了過來，“母後！母後！娘！娘！娘……”跟著劉奭撕心裂肺的大哭聲，皇後因難堪產，血崩而逝的動靜傳出了椒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