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天之道，存乎人心】[第1頁/共7頁]

這個男中音每說一個名字，鼓上蚤就轉頭看沈雲一眼，但都點頭說“不像”，最後一個名字時，卻雙眼放光，道：“對對對，能夠就是這個。沈公子，你但是沈孤鴻？”

木泗一看此人，忙上前一步，哈腰施禮，悲慼隧道：“公甫大人，仆人不幸，嗚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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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子莫要謙善。這是你應得的。世子固然未曾施恩於我等，但汝父渤海侯卻對我等有指天難蓋之大恩！我等無緣親見渤海侯一麵，以報心中感激，本日能得見世子，磕幾個頭又算得了甚麼！”

沈雲搖點頭。

鼓上蚤用臟兮兮的手指摸著八字鬍，賊兮兮地笑道：“這類小伎倆不敷掛齒，普天之下，還冇有我鼓上蚤不能來去自如之地……不說這些，我且問你，你但是獲咎了甚麼人物？”

從最邊上的甲九號縲絏裡傳出個渾厚的男中音：“名喚沈雲者，江湖上有三。滁州點蒼將沈雲沈冷禪，打水浪淘客沈雲沈懷川，南洋笑劍鋒沈雲沈孤鴻。”

鼓上蚤腳步一頓，驚詫轉頭，又趴在鐵欄上笑道：“喲，終究又開口了。沈雲？耳生的很，江湖上彷彿冇聽過，喂，百曉生，你倒是說說看，江湖上可有叫沈雲的人物？”

鼓上蚤嘿笑道：“你又不是不曉得，我一小我出來漫步漫步，屠老邁也不會說甚麼。但如果把你們都放出來，那我可就遭殃咯！”

正在這時，劈麵的鼓上蚤卻“嘻”地一聲笑了。這個笑聲在溫馨烏黑的縲絏裡顯得格外刺耳，特彆是對心中忐忑的沈雲來講。他忙抬開端，望著隻要零散月光灑落的鐵欄。

聽沈果斷斷續續地將事情講了個大抵，公甫效勃然大怒。

鼓上蚤看冇了好戲，也就懶得再理睬石老三，隻是幸災樂禍地對沈雲問這問那，都是些冇營養的廢話。

其他牢裡俄然也紛繁傳出聲音，多數是些粗暴的聲音在嚷嚷。

現在渤海侯彆府冇有因為是淩晨時分而冷僻下來，相反，這條在白日都冇甚麼人走的街道上，倒是人聲鼎沸。數不儘的轎伕和仆人在渤海侯彆府外排成了長隊，一頂頂色彩各彆的肩輿就停在府門口。火把沿著長街一向延長到街口的梧桐樹下，街道兩旁燈台的光芒都被比了下去。

……

“?g，我說這位公子，你到底是誰啊？如何會被送到這裡來？”鼓上蚤靠著沈雲縲絏的鐵欄坐了下來，扭頭問道。

長夜漫漫。空望玄窗獨守月，隻是淒美近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