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飛將軍[第3頁/共4頁]

花花肩輿世人抬，在坐的都是大涼臣工，好話天然是不要錢的往外送，到了最後，也不知是誰最早鼓勵，將士們高喊起“飛將軍”，聲動四野！

張茂鼓勵地拍了拍張駿的肩膀，走到輜車前，想伸手去摸一下這頭在他看來意義分歧平常的老虎。可誰知這白虎已經醒來，見有人靠近，便呲出獠牙請願起來。

張茂滿麵榮光，內心也非常讚美，看來本身的侄兒成熟了很多，不驕不躁，譽之而不傲，真是不錯。

史淑持續道：“廣出獵，見草中石，覺得虎而射之，中石冇鏃。視之，石也，因複更射之，終不能複入石矣。廣所居郡聞有虎，嘗自射之。及居右北平射虎，虎騰傷廣，廣亦竟殺之。”

張茂點頭撫須道：“公庭・・・・・・公庭，示天下以公，聚仁傑以庭？”

但即便如此，也總有些自命不凡的士族門閥說怪話，不過是感覺武人讀書，必定徒有其表。

提及來，張茂也實在是無法。張氏一門本出自軍功世家，天生就和那些舞文弄墨的士族合不到一塊兒。但在九品中正製的主導下，想統治涼州，就必必要有呼應的品級，不然定會難以服眾。因而，張氏自第一代涼主張軌起，就垂垂由武轉文，哪怕是做做模樣，也好歹混到了上品卿相的階層。到了張茂本身，世人也有“茂雅有誌節，虛靖好學，不以世利嬰心”的考評。

張茂眼睛一亮，這史淑但是經史大師，若駿兒能得他取一表字，就不會再有人誹謗張氏粗鄙了吧。

張駿有種莫名的身後一緊的感受，忙笑道：“不敢得恩師讚譽，小子德薄。”

“是啊，是啊！”

“是啊・・・・・・天意！”

姑臧令辛岩率先恭賀：“白虎，君王有德則見，應德而至者也。大將軍得此吉祥，乃是天意啊！”

“願此靈獸保佑我大涼千秋萬代，永納福瑞！”

張駿眼中放亮，鎮靜地雙手接過，再次下拜頓首道：“侄兒定當服膺阿父教誨。”

張茂端坐在主席之上，固然仍麵帶淺笑的同晉使和一眾文武扳談，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將軍的心機底子就不在這宴飲之上。若不是年紀已長，此時不免不會聊發少年之狂，親身入場射虎呢！

晉使王衝也乘機出列，對張茂一禮，又對大涼文武拱了拱手，開口道：“少將軍威武過人、神射無雙，真是當世人傑啊。”

史淑頜首，嘿，這麼解釋倒也不差。

當然，那些出亡於西土的士族門閥們倒是樂開了花，隻要張氏的擔當者不忘衣冠，就值得同飲一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