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敵後[第2頁/共4頁]

幾名軍士聯袂將一名不幸被流矢射中咽喉的士卒埋葬後，便圍坐在墳堆處冷靜不語。張駿也帶著全部將校站在一旁，為捐軀的弟兄送行，這已經成了全幢的端方。

本身的行動冇有被髮明，這漢人士卒鬆了口氣。他正獵奇想聽聽上麵在說些甚麼，卻見一枝透胸而過的長箭已經把那匈奴將領射倒在地！

不過他又有些後怕，趕緊站起來向外探出頭去，看看有冇有被髮明。隻見那匈奴人正彎著腰，一副主子相地和一個端坐在馬背上的匈奴將領說話，那裡另有剛纔趾高氣昂的模樣。

“呸！”那漢人對著匈奴人的背影小聲吐了一口，用手在臉上一抹，見手中竟是這麼大一口濃痰，不由憤怒起來，膽量也大了些，又是連著“呸呸呸”了幾聲。

1.劉東昇：《西晉十六國期間的胡族與豪族研討》，（南開大學博士學位論文），指導西席孫立群。

因為是以仇敵的耳朵作為論功行賞的根據，涼軍對割耳朵的行動的確到了癡迷的程度。同時，這也給那些匈奴漢國的郡兵們留下了極大的心機暗影。垂垂地，一些傳聞不脛而走，說這些專門割耳朵的涼軍實在不是人，而是長生天派來的妖怪，專門獎懲不敬彼蒼的人。

冇等他說完，便聽到一陣車馬聲傳來，匈奴士卒忙等從角樓上探出身子望了一眼，轉頭罵道：“又他孃的來車了，你在這裡守著，俺返來再清算你！”說罷，一溜煙地順著梯子滑了下去。

賣力押運輜重的漢軍彷彿熟諳來敵普通，望風而逃。“割耳軍”也不遠追，而是將堵在大門處的輜重車撲滅，把正要出來迎敵的漢軍逼了歸去。

“哼，算你識相！”那匈奴士卒抱著杆長槍，蹲下靠在城牆的垛口旁，抱怨道：“他媽的，前麵仗打的跟吃屎一樣，我就說你們漢人不頂用，害的老子每天徹夜還不給時候睡覺，不如上火線死了好。”

“撤！”小將命令，調轉馬頭，那些軍士也如潮流般退去。

2.薛海波：《晉末十六國北方胡族政權與漢族豪族的存在形狀》，《社會科學輯刊》2009年第1期。

“割耳軍！”

這一個月以來，張駿帶著步隊風餐露宿、爬冰臥雪，一向在匈奴漢國的秦州要地打轉，他們不攻城、不掠地，就隻專挑小股的兵馬動手，留下了一座又一座小型京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