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山歌傳情[第1頁/共6頁]

“講一段吧，就一段！”趙嶰身後，明天被胖婦人揪著耳朵帶歸去的小瘦子也跑上前懇求。

阿單坐下來，看著趙嶰問：“鄉村四周，可傳聞哪家女人精通歌辭樂律？”

阿單嘿嘿笑兩聲冇有答覆，岔開話頭說：“這還不算怪，就在我返來時，那女子又在唱了，甚麼……既見君子，樂且有儀；既見君子，我心則喜。怪不怪？這山裡我最熟諳不過了，從山上到山下，我連小我影兒都冇見到，她竟然說見到我了，還樂且有儀？聽歌聲離我起碼一裡不足，娘，我不會撞見女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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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句唱辭固然阿單也冇聽過，但是憑著他的聰慧，已解出多數，那意義大抵是這位唱歌的女子已經見到了他，並且感覺他“樂且有儀”（脾氣開暢並且儀表堂堂），女子彷彿對他很中意，是以又唱“既見君子，我心則喜”

挑兮達兮，在山腰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阿單在這一帶混跡多年，可說一草一木都瞭如指掌，甚麼人能在本身身邊涓滴不被髮覺的隨便進退呢？這歌聲在山穀間飄忽不定，歌者離本身彷彿很遠，可聽唱辭又像是離本身很近，歌聲又是那麼美好，美得那麼不實在，彷彿從瑤池裡緩緩流淌而來，正所謂美到極致便成了詭異。

“明天在山裡采艾草，閒暇時就唱了幾句，竟有個女人與我對唱”

“頭一回，唱兩句，兩句的前一半我都冇太聽清楚，兩句的後一半彷彿是甚麼……不見子都，乃見狂且；不見……”

菁菁者莪，在彼中阿。既見君子，樂且有儀。

阿單背起揹簍，撓撓頭說：“再去看看，不來就不來吧”

阿單有些不敢確信，因而又詰問：“你說的恬女，但是裡司大人恬闊的女兒，伯恬？”

“就是的啊，阿單哥，你問這乾嗎？”趙嶰非常必定的點頭回他。

人群中間，有兩人身披鎧甲、腰挎銅劍，共同保護中間一個矮胖男人，那男人身著鮮麗長衣，手持竹簡，正在朗聲唸誦：“薩滿者，妖言惑眾，禍國殃民，常行巫術之道，差遣不安亡魂殘害生靈，受其術，輕者病痛瘋顛，重者身殘命隕，實為國之禍害、民之死敵，吾王早有政令，凡我百姓，通報有功者，賞粟米五鬥，能協公擒殺者，賞粟米兩石，有能伶仃擒殺送公者，入府為客，年俸五石；有藏匿不報者，斬立決！其親鄰連坐，鞭刑五十，發邊邑充勞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