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馬玉的抉擇[第1頁/共4頁]

所謂束脩，也就是學費了，傳聞是從孔子那邊傳下來的說法。當年孔子招收門生，讓每名門生交10條臘肉作為學費，束脩二字，就是指捆在一起的臘肉條。這個詞一向傳播下來，成為讀書人收取用度時候的雅稱。比如韓文聘蘇昊為師爺，每個月發給蘇昊的人為，也稱為束脩。

說到這裡，他拿出一疊紙，遞到蘇昊的麵前。蘇昊接過來一看，不由得汗如雨下。隻見這些紙上，密密麻麻地寫著數十個題目，有關於三角函數的，有關於地質構造的，此中有些題目之難，找個後代地質專業的本科生都一定能夠答覆得美滿。

書院有縣衙撥付的經費，當然不缺程棟的這點學費，吳之誠說讓蘇昊替程棟付學費，實在是另有所指。

“為甚麼遲誤不起？”馬玉瞪圓了眼睛問道，“改之兄，我本年才20歲，三五年時候對於我來講算得上甚麼？十年寒窗都熬過來了，彆說三五年，就是再坐十年冷板凳，小弟也在所不吝。”

蘇昊和馬玉進了亭子，在石凳上坐下，蘇昊笑道：“剛纔獨文兄說籌算到縣衙去尋我，但是對小弟有何指教？”

蘇昊曉得老先生臉皮薄，對方又是長輩，稍稍開個打趣倒也無妨，揪著不放就未免太煞風景了。他笑笑，說道：“即便先生冇有說這話，門生從鄉間返來，也得特地到書院來一趟，感激先生收留程棟，這畢竟是門生欠下的情麵，卻費事先生來替門生還了。”

兩小我穿過書院的花圃，來到馬玉所說的劍匣亭。這實在就是一個淺顯的八角亭子，隻是中間供了一塊上麵帶有凹槽的長條麻石。傳聞這塊麻石當年是用來藏劍的，劍匣之稱，是以而得名。劍匣亭位於花圃的一角，四周樹木蒼翠，一貫是生員們休閒和會商詩書的場合。

蘇昊早有籌辦，他從隨身的包裹裡取出三本小冊子，交到吳之誠的麵前，說道：“門生下鄉期間，清算了一下所學的西學，現草擬出數學、物理、化學各一冊，請吳先生過目。”

吳之誠拿到了這三本小冊子，就再也偶然和蘇昊閒談了。他與蘇昊對付了幾句，便找了個藉口，把蘇昊打收回門了。蘇昊前腳剛走，吳之誠便抱著這三本小冊子一頭鑽進本身的書房，叮嚀下人除了給他送飯以外，不準出來打攪，看來，這老爺子是籌算閉關攻讀了。

吳之誠交代完了程棟的事情，嘿嘿地笑了兩聲，對蘇昊說道：“人我是收下了，不過，這束脩之資倒是不能免。我聽聞這程家姐弟家道貧寒，想必是付不起的，改之是不是功德做到底，就把這束脩給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