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蘇氏治河方略[第3頁/共5頁]
這個設法過分於驚世駭俗了。下官的意義並不是說任憑黃河眾多成災,而是說在黃河眾多之前,提早為它籌辦一條河道,然後讓它改道,從這條指定的河道裡通過,如許就不會構成災害了。黃河河道均勻一年舉高三寸,我們以30年為期,待其舉高1丈擺佈的時候,就另辟新的河道,如許我們治河的壓力就小很多了。”“但是,你曉得另辟一條河道,要占用多少良田嗎?”潘季馴問道。蘇昊反問道:“潘公,淮安府持續兩年大澇,還能剩下多少良田?”潘季馴一下子就啞了,這兩年的水患,他是看在眼裡的。大水一來,多少良田都毀於一旦。這個喪失,比蘇昊說的給黃河另開一條河道,要大很多。人的思惟就有如許的定式,總感覺災害帶來的喪失是不成製止的,而報酬地占用農田,就是大逆不道。蘇昊提出的計劃,屬於破罐子破摔的思路。或者叫作兩害相權取其輕。遵循這個計劃,每30年報酬地製造一次黃河改道,起碼能夠包管30年的安然,實在還真是一個不竭的設法。實在,在明朝之前的那些戰亂年間,冇有一個強有力的當局能夠管理河道。黃河就是通過不按期的改道來處理河床不竭降低的題目的。每改道一次,黃河便能夠順服多少年,待到河床重新淤積到高於四周地步時,就再次改道,相稱於體係清零。明朝當局管理黃河的時候,不敢用如許的體例,是因為黃河兩岸的地步都是有主的。一個當局不能隨便讓黃河改道去淹冇這些有主的地步。但事到現在,黃河下流的淮安境內已是水患頻發,再去對峙甚麼不占用農田的教條,實在是太無需求了。“依你之見,我們是不是該當現在就放棄這條河道,另辟新河?”潘季馴問道。蘇昊搖點頭,說道:“現在黃河河道還不算太高,等上10年再辟新河改道也不遲。下官的意義。是不必再用束水衝沙的方略,任憑河道降高攀是。如果放棄了束水衝沙,我們就不需求再加高高家堰,如許上遊的泗州和鳳陽也就不會受水患之苦了。”“進步高家堰,並非隻是為了衝沙。黃河奪淮入海,梗阻了淮河的入海通道。若不進步高家堰,淮河眾多。又當如何措置?”熊恩正總算是找到了批駁蘇昊的來由。治河之難,就難在它不但要考慮黃河的題目,還要兼顧淮河的題目。黃河奪淮入海,高高的黃河河床像一堵牆一樣。擋住了淮河自西向東的入海通道,淮河水被困在洪澤湖裡,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