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鐵證如山[第1頁/共4頁]

蘇昊道：“那本官奉告你吧，本官從糧長那邊要到了往年納糧的冊子。冊子上記錄，疇昔20年，曾奉先家納糧退役，都是按1500畝地計算的，這是不是意味著曾家一共是1500畝地呢？”

趙華老邁不甘心腸說著，同時意味性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蘇昊點點頭，說道：“哦，本來是為此事。本官受皇上的聖諭，來淮安幫手潘總督治河。這勘輿營，乃是勘察河道之兵。本日之事，是因為潘總督成心修建一條淮河入海通道，稱為蘇北灌溉總渠。勘輿營的弟兄，就是在勘察這條渠道的線路呢。”

“確是如此，確是如此。”趙華連連點頭道，“如果是如許，那小人就打攪大人的公事了，小人這就歸去處譚知縣稟報。”

“呃……應當是吧……”趙華明白，蘇昊現在是要抖乾貨了，這恰好是曾奉先最為擔憂的事情。糧長手上的賬冊是冇法竄改的，曾奉先家坦白地步的事情，縣衙早已曉得，趙華更是瞭如指掌，現在蘇昊把這一點挑出來，趙華還真不曉得該如何應對。

曾貴道：“就是阿誰蘇大人啊，他是工部的主事，又是兵部委任的千戶。他帶的這一營，名叫勘輿營，是個千戶所的體例呢。”

和這些官兵混在一起的，有此前去淮安府告狀的胡林，他跑前跑後地給官兵們指導著方位。村裡的裡長也被叫出來了，官兵們讓他說出各家各戶的地步地點位置，他有待支吾幾句，官兵的眼睛就立起來了，明晃晃的矛尖若即若離地對著他的胸口，嚇得他好懸冇當場尿了褲子，那裡還敢坦白。

“曾貴，那些官兵在地裡做甚麼？”曾奉先站在自家院子的樓上，瞭望著莊子外郊野裡的那些勘輿營兵士，對曾貴問道。

曾貴此前已經跑出去刺探過一次了，他向曾奉先陳述道：“老爺，我探聽過了，他們是在清丈田畝。”

“不忙。”蘇昊道，“趙衙役既然來了，那本官恰好有件事想問問趙衙役。有關曾奉先和胡林之間的地盤膠葛，是趙衙役包辦的。趙衙役可知這曾奉先家裡，有多少田畝？”

“竟有如許大的來頭？”曾奉先愣了，“你有冇有探聽過，他是甚麼來頭，不會是哪個勳貴家的後輩吧？”

“這個……或許是有人弄錯了吧，這納糧之事，並非小人分擔，詳細是如何計算，小人確切不知。”趙華汗如雨下，誰不曉得這些地主家的田畝數底子就經不起查對，蘇昊用短短一天時候就把曾家的田畝查了個底掉，曾奉先真是碰上硬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