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摯友[第2頁/共4頁]

王錫爵道：“你們的陳述行文簡練，論述周到，這絕對不是你如許一個二百五的末流秀才氣夠寫得出來的。你們阿誰周舉人我也見過了，雖說也有幾分才學，但也還不敷以完成如許一篇高文。另有，文中有多少處行文彷彿就是宏甫的口氣，這類東西想瞞是瞞不疇昔的。

王錫爵道：“蘇改之，你覺得本身行事周到，卻不曉得此中馬腳甚多嗎？錦衣衛駱準率人來河南緝捕李贄，帶歸去的倒是一個死人。旁人或許看不出甚麼弊端，我與李宏甫是多年的摯交，還能被你隨隨便便弄個鄉間老頭就騙疇昔了？”

李贄道：“老夫倒也勸過改之，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劉其昌畢竟也是一任知府，背後的人脈非常薄弱，如果把他獲咎狠了，隻怕今後在宦途上會有更多艱險。不過，改之感覺，打蛇不死，反受其噬，如果這一次不把劉其昌整到萬劫不複，今後說不定費事更大。這一點，老夫倒也是同意的，以是，現在老夫也不曉得該如何做纔好了。”

“李先生過譽了，這一次辦案，不滿是李先生在幕後主持嗎？你看，王閣老底子就不信賴小子能夠把這件事做得如此全麵，以是纔會尋上門來找我討要李先生。”蘇昊半開打趣半當真地說道。

王錫爵點點頭道：“你們的擔憂是有事理的，這一次改之已然是把一大幫子人都獲咎了，就算現在乾休，也已經來不及了，還不如做得更狠一點。將來如果在宦途上不能有所作為，改之就在軍中生長好了，兵部的王一鶚對改之倒是非常賞識的。”

大師相互恭維了幾句，王錫爵又與李贄敘了敘離情，這才把話題拉回到麵前汝寧的案子上來。王錫爵把頭轉向蘇昊，問道：“改之，汝寧這個案子，你但願辦到哪一步纔算合意？”

蘇昊難堪地笑道：“王閣老，就算駱準帶歸去的不是李贄，閣老又憑甚麼說此事與小子有關呢？”

蘇昊搞不清楚王錫爵是有了確實的證據，還是在詐本身，他不置可否地反問道：“王閣老此言，蘇昊實在是不明白，還請王閣老明示。”

“如許一個跳梁小醜，不敷掛齒。符馭，你剛纔說不必然能找到劉其昌涉案的證據，這一點我們也想到了，老夫和改之這些日子倒是彙集了一些質料，我們一起來構和構和吧。”李贄對王錫爵說道。

王錫爵擺擺手道：“以我猜想，信賴宏甫兄尚在人間的，並不但要我一人。大師的設法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錦衣衛是倒行逆施，你李宏甫乃是當世大儒，豈能受辱於鷹犬之手。大師固然不曉得你是如何脫厄的，但看到錦衣衛帶歸去的並非你的屍首，大師還是暗自光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