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故土之信[第3頁/共5頁]

島津義久的最後這一段話，倒是用一口算得上清楚的漢語說出來的——想必是他發覺到不悔並不太懂東洋說話，而用起了大師都熟諳的說話。這也表現出他在禮節上的無可抉剔。

島津義久見我這麼衝動，連連叫我坐下，方纔緩緩道來。

我哈哈笑道:“連家事都感興趣！義久老兄你可真是個八卦男！”

“本州若一統，剩下九州、四國、北海道，那不過又是一隅與天下的乾係！結局就是必然的”！他的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必定和不甘！

島津義久接著慨然道:“明朝文官之爭由來已久，自朱棣起已呈墜落之勢。到了前朝時，大明已沉屙難救！東洋多有人言——有朝一日天下一統，大明又分崩離析，便是我四島懦夫踏足中土的起點！”

喝完酒，島津義久俄然說道:“啟藍，我問你件事！”

島津義久倒是抿嘴一笑，眼神裡閃現出聰明的光來，用崇拜的語氣誠心道:“中原有句話，叫做朝聞道，夕死可。張首輔匡扶宇宙之才，平生儘展抱負，當無憾矣！”

島津義久笑道:“柴田勝家是軍事上的天賦，倒是政治上的乾才。你我都曉得他是個甚麼料子，若不是啟藍你偏幫他，隻怕他抗不過來歲春季！”

我點點頭，曉得他所言非虛。東洋地小民窮，中原地大物博。就比如兩小我，一個是家道極其優勝的上位女神，一個是家徒四壁的宅男屌絲。這屌絲多年來一向隻能瞻仰這立繪可舔的女神，可有一天，屌絲俄然起家，女神卻家道中落，突糟大難……

島津義久哈哈大笑道:“啟藍公然是快人快語！如此我便明白了你的心性！不過話說返來，即便天下真的一統，我小我也是不建議進犯明朝的”！

從我過往的經向來看，我對明朝的國土有一種崇高的信奉，一向是儘力保護。而現在聽到外人有入侵的設法，我卻涓滴不覺得怪，這就非常令人詫異了！

“更可況，明朝地大物博，人物超卓！老一輩的，有戚繼光，俞大猷、譚綸、李成梁，年青一代的卻以啟藍你為俊彥，再加上葉思忠等為輔。隻是啟藍你現在分開通朝，卻可稱為是明朝之痛，天下之福啊！”

如許的嘉獎讓我不曉得如何接，一時候內心五味陳雜。因而苦笑一下，冇有接話。

我也點頭感喟道:“可惜，相聚之日太短了！真是可惜啊！可惜……”

島津義久淺笑道:“自張首輔故去以後，明朝朝廷如上所說分為兩派，爭鬥不休。明神宗朱翊鈞也不是個有主張的人，見對峙不下，便乾脆不設首輔，而分設擺佈二輔——於慎行，和張四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