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夢蝶[第1頁/共3頁]

等紅玉出了門，夢蝶倚在窗前，向夜空看去，與昨晚的繁星點點分歧，今晚的夜色分外重，星星也躲在了雲朵前麵，隻留下天空一片渾沌。即便是如許，夢蝶仍然儘力找尋著天上的星星，悠長不倦。

張漢生深深吸了一口氣：“這些日子費事事一件接一件，先是我那不爭氣的女兒離家出走，緊接著又莫名其妙來了巡按，明天又稀裡胡塗丟了官印，不知是我比來運氣不好還是有人要對我動手。”張漢生明顯對夢蝶極其信賴，這些話他連正妻都不會說，對著夢蝶卻悄悄鬆鬆說了出來。

張漢生咋舌道：“八日前她俄然留書一封，說是外出散心，十今後定安然回府，讓我不要到處張揚尋覓，等她回府，便放心嫁了周元宏，今後認命，不再有變。”

夢蝶不知那廂如花對本身妒恨不已，手隨心起，將一曲《十麵埋伏》彈得鏗鏘有力，待到一曲結束，拔子劃弦收音，琵琶收回裂帛一樣的聲響來，她眼中也是一片腐敗，又大又黑的眸子如同一潭泉水，說不出的奧秘和誘人。她剛把琵琶收好，門外就傳來兩長一短的拍門聲，她開了門，看到貼身丫頭紅玉站在門外，她點點頭，將紅玉放了出去，湊在紅玉耳邊，低聲細語，紅玉臉上現出跟年紀不相婚配的成熟，一邊聽一邊點頭，待夢蝶說完，她低低答了一聲：“是。”幾步就走出了屋門。

張漢生湊疇昔又親了一下夢蝶：“那你快替我生個兒子吧，到時候我會對他更好。”

夢蝶歎道：“不免大蜜斯不歡暢，周元宏一介武夫，臉孔可愛，說話鹵莽，實在是勉強了大蜜斯花朵一樣的人。”

兩人在榻上鬨了一會兒，張漢生儘了興，把夢蝶緊緊摟在懷中說：“這些天我那邊也忒忙了點，倒蕭瑟了你。”

張漢生已經醉倒在夢蝶的軟聲細語中：“當初要不是我家裡那幫妾拈酸呷醋，我早把你抬回家了，這些女人呀，一個個都是小家子氣，哪有你半點懂事，你真是我的一朵解語花呀。”

夢蝶吹氣如蘭：“大人，夢蝶隻可惜冇甚麼能幫上忙的，若大人有甚麼煩苦衷，但求大人能來怡紅閣裡坐上一坐，夢蝶給大人唱個曲，替大人解解悶兒，也權當是消遣了。”

夢蝶一點冇有大驚小怪，反而和順地說道：“大人，天將降大人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也，以是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賢人說過的話，恰證明大人定會苦儘甘來、否極泰來。”又似渾不在乎問道：“大蜜斯還冇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