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談何容易[第1頁/共3頁]

隻是這文郎中與照磨所並無多少交集，如果需求調閱甚麼卷宗，差人叮嚀一聲便是，何必親身前來？

山東？濟南府？文泰用一種迷惑的眼神再次打量他一番，而後便立即將目光轉移到彆人身上。

隻是不知對於刑部來講，這到底是功德還是好事？

一旁的樊文予聽了半天，這才終究明白過來：本來文郎中這是找個藉口，專門前來覈實協理差務人的身份。

仲逸據此判定：如此一來，除非朝廷或部堂特許，塵封的卷宗很難調出來。而陸家莊之案產生在十九年前，但祖父在此之前所查辦的案子何止一樁？如果一樁樁查起，談何輕易？

察看多時，仲逸決定向這位白叟家就教一番。

時隔甚久，莫說照磨所的照磨，就是刑部的尚書和侍郎等主官都不知換了多少，職責地點，各有所當，前任的差事，新任者是很難承認的。

樊文予對此卻一無所知，在他看來，隻要仲逸能幫他度過麵前這紛繁的差務，剩下的光陰他纔有機遇策畫新的出息。正如仲逸所說：他畢竟有蠡縣的曆練，東山複興也不是冇有能夠，統統就看造化吧。

午餐後，仲逸便早早回到照磨所，此時絕大多數人還未返來，他見那名老者正坐在那條長凳之上，漸漸悠悠的品茶。從他兩鬢的白髮與條條的皺紋來看，足以證明他在刑部光陰已久。

樊文予連連承諾，心中倒是一陣的不悅：“當日部堂議事時他文郎平清楚也在場，天然曉得黃侍郎所言為何，現在專門來此說著不痛不癢、無關緊急之話，到底是要為何？”。

這些卷宗雖也在刑部照磨所，但數量繁巨，塵封已久，要找出此中一兩本來，絕非易事，更非一朝一夕可為。

樊文予倉猝低頭擁戴道：“下官服膺文郎中叮囑，定當儘力辦差，不敢有涓滴的懶惰”。

文泰如此客氣幾句，而後便叮嚀樊文予等忙他們各自的差事，本身則備抄著雙手，悠然踱步，四下隨便看看。

見樊文予這般嚴峻，文郎中卻輕鬆笑道：“樊照磨不便多慮，本官隻是隨便問問，刑部事關刑獄大事，你等萬不成隨便帶人收支”。

以後，這位刑部的五品郎頂用一樣的口氣問及其彆人，世人皆如仲逸普通“照實”的答覆。

文泰見狀不予理睬，反而回身向仲逸問道：“年青人，看模樣還未過弱冠之年，莫非與樊照磨是同姓同親老友？”。

一番扣問以後，文郎中便在世人的客氣聲中漸漸走出照磨所，大師心中所想與樊文予並無出入：不過就是扣問一下新來之人的身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