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第2頁/共3頁]

“既如此，門生欲躬逢其盛！”胡檟摩拳擦掌道，“我這就致書師相，留此察看試行海運事。”

讀至此，梁夢龍笑眯眯地望著王宗沐：“藩台，元翁的意義明白了嗎？他是附和海運的，隻是內心冇底；我輩就搶先踏勘線路，試行一番，拿究竟出來，不唯讓元翁放心，也可塞反對者嘵嘵之口！”

“好！”梁夢龍撫掌道。

兩天後，工部題覆發交內閣，殷世儋執筆，票擬“如該部議。”高拱對河工已不再存眷，見是工部題覆潘季馴奏疏，並未細看，就叮嚀連同一摞章奏，送大內批紅。他覺得，皇上也會戰役常一樣，按例批紅下發。

“等？”張居正有些驚奇，“玄翁怎的也說出一個‘等’字？”

“不急，等等再說！”高拱漫不經心腸迴應道。

“出息不出息的，臨時勿論，看來通海運有望，這纔是值得欣喜的。”王宗沐道，他轉臉望著梁夢龍，“撫台，據下吏所知，陸地每年蒲月前風弱浪小，最適合海運。下吏意，當速上建言通海運的奏本。”

梁夢龍沉吟很久，又拿起高拱的書牘細細讀了一遍，道：“通海運，不唯關涉海禁國策，還關乎好處格式大調劑，茲事體大，冒然上疏，免不得又是一番爭辯，元翁豈不難堪？”

“批交工部題覆。”高拱脫口而出。

膠萊河不成開的奏疏送走後，梁夢龍、王宗沐、胡檟倶惴惴不安，盼著京師有動靜來，又怕有動靜來，戰戰兢兢過了十來天，接到了張居正的書牘，方稍稍鬆了口氣。可未見高拱隻言片語，三小我還是坐臥不寧，每日晚間必到巡撫衙門節堂會揖。

“喔呀，這倒是的。”王宗沐起家在室內踱步，慨然道，“佛朗機國安在？竟有大船行之國朝本地。其船來，非為劫掠，而為貿易。此期間潮流乎？時下江南物品豐厚，若可通海貿易，我大明必有一番新氣象！而國人素畏陸地，若海運得行，久之則對陸地諳熟矣，通海貿易有望是以而富強。此乃劃期間之大事也！”他越說越衝動，驀地回身，盯著梁夢龍道，“隻要新鄭相稱國，識見超邁，魄力過人，方可成此大事，若失此機遇，竊覺得無有再敢定奪者。”

海有可通之路，聞之甚喜。但不知事果何如，殊切懸企。倘有下落，願早見知，若得諧此，則於國有萬分之利，而又無一毫之勞費，縱使新河可開，亦不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