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第1頁/共3頁]
“可惜,郜永春彈劾王崇古、張四維,硬生生被高相壓下了。但科道都憋著一口氣呢!”曾省吾又道,他躬身問殷世儋,“殷相公,傳聞王崇古不唯攻訐過郜永春,厥後又有奏疏,語侵前任巡鹽禦史周思充,連高相都看不下去,致函王崇古,斥責他一通,又親身出麵各加安撫,有這事嗎?”
殷世儋暗自好笑,這話,不就是他曾經向呂光授意過的嗎?
“嗬嗬,殷相公知省吾與或人的乾係,奉命是奉命,不奉命也是奉命,歸正或人都脫不了乾係!”曾省吾繞著彎子道。
“為了何事嘛!”曾省吾問。
“不成胡說,更不成亂來!”張居正有氣有力地說。
曾省吾又道:“門路傳聞,與北虜互市,舉朝反對,高相卻一意孤行,是誤信了王崇古之言。而王崇古力主互市,實是為了王、張兩大師族的買賣!”
曾省吾站起家,一拱手:“太嶽兄放心好了!”說罷,倉促出了張府。
隻過了不到半個時候,曾省吾就坐到了殷世儋家的花廳裡了。酬酢數語,曾省吾長歎一聲:“唉――!這閣老相公,外人看來風景無窮,豈不知,滿腹委曲無處訴說吧?”
“不成胡來!”張居正嗬叱道。
“江陵相私有遠慮啊!”曾省吾含混了一句。
“有些事,不必說,更不會胡說!”曾省吾詭秘一笑道,“聞得呂光到高府伏地一哭,宦海更加群情紛繁,抨擊的帽子他想摘也摘不掉啦!阿誰陳大春,昔日還想湊趣高相,時下再也不提這話了吧?存翁的弟子故舊,怕是個個心存害怕,巴不得高相明天就滾蛋呢!”他對勁地笑了兩聲,像是俄然想起甚麼,伸長脖子問,“記得太嶽兄說到過,高相成心讓張四維入閣?”
“嗬嗬,遠慮就不去管它了!近憂可不敢粗心嘞!”曾省吾神情詭秘地說,言畢,起家告彆。
“講錯!講錯!”曾省吾舉手在嘴巴邊做拍打狀,“太嶽兄,久居人下,滋味不好受吧?內閣受了氣,回家拿兒子當出氣筒?”
“是啊!若不是他鄙棄祖製,也不會力主開海禁、通海運、建船廠、練水軍啦!”曾省吾語速極快地說,“為國度計,太嶽兄,”他滑頭地擠擠眼,“是不是當……”
殷世儋知曾省吾乃張居正門客,頗是警悟,隻是微微一笑,並不搭話。
曾省吾也替張居正憂愁,情急之下,以摸索的口氣道:“太嶽兄,要不,我和湖廣學政暗裡十足氣?隻要有一個出來了,前麵的也就帶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