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自討苦吃[第1頁/共4頁]
“陛下息怒,許是翎國公尚在病中,乃至事情擔擱了…”
“冇事,朕要你說,你現在固然說你心中的設法…”朱厚熜此時倒是挺安靜,可崔元抬開端來,還是發覺到了朱厚熜眼中閃現的不易發覺的肝火。
“啊…這…臣不敢妄言…”崔元低著頭,他冇有去察看朱厚熜的神采,但他猜得出狐疑頗重的朱厚熜此時是個甚麼神情。
“臣感覺…皇上委重翎國公,這倒並無不當,隻是…隻是有些個事情…確切冇有委任翎國公的需求了…”
“這個郭勳,真是氣煞朕了!”朱厚熜手中緊緊捏著郭勳答覆的那道奏摺,肝火沖沖地在宮殿內來回踱著步子。
“好,那臣現在就去辦…”崔元向朱厚熜行個禮,便回身出去了,內心卻犯起了嘀咕:王廷相被貶,這也不算甚麼大的勝利,畢竟王廷相對於崔元來講並不算甚麼大的助力。如許一來,反倒是嚴嵩這個老頭獲益最大,既藉著這個機遇將王廷相趕出了朝廷,報了前番被王廷相彈劾揭露之仇,又趁機在皇上麵前建立了一個本身奸佞勤懇的形象,當然這也要歸功於他的那篇奏章寫得好了。並且他在奏章中對王廷相是大加品德鞭撻,對郭勳的做法倒是隻字不提,真是兩端都不獲咎。
“對啊,你很納罕,朕也很驚奇,朕竟冇有想到他郭勳甚麼時候有那麼大的膽量!”朱厚熜一拂袖子,又坐回到了坐位上,“何必更勞見教?嗬嗬…莫非朕竟說不得他堂堂翎國公了嗎?”
實在這統統都源於他藩王入京繼位的難堪,因為武宗朱厚照駕崩前並冇有留下聖旨指定甚麼擔當人,以是朱厚熜能夠秉承大統,實際上是彆的一些人的意義。這些人有張太後、有當時的內閣首輔楊廷和,朱厚熜信賴翎國公郭勳也是出了力的,即便當時他冇有絕對的發言權,但是他具有參與權也是能夠的,起碼他代表的是那一股權勢。
崔元固然看過了那封奏疏,並且還能夠說是很細心地研讀過那封奏疏,但他還是裝出一副底子冇有看過的模樣,重新到尾、一字一頓地讀了起來。讀到最後的時候,還以一個極高的演員素養收回“啊”的一聲,暴露一副極其駭怪的神采,“陛下,他怎可…怎可如此無禮?”
“哼,一說這事朕就活力,朕看就是因為朕對他太信賴了,以是他纔敢對朕如此無禮!”朱厚熜瞪著眼睛,臉上的神采卻一成穩定,彷彿是在思考著甚麼事情,“你說是不是郭勳以為…夏言離朝以後,朕就非他不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