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換個角度看問題[第2頁/共3頁]
崇禎坐回龍椅,提筆擬下一道旨意,然後喚剛正化出去,交代道:“持朕旨意返迴天津衛,將兵備道潘達、總兵王洪押入都城問審,同時將二人產業全數抄冇充公、男丁放逐,女眷為婢,由教坊司發落!”
陳雨謙善道:“陛下雄才偉略,乃大明覆興之明君,平時要考慮的國度大事太多,天然得空顧及這些嚕囌的細務。能替陛下分憂,是臣的本分。”
“至於惠世揚……”崇禎沉吟半晌,對陳雨說道,“不管是出海還是天津衛糧倉之事,都冇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參與此中,即便朕承諾你,也不能以潘達等人犯下的這些罪名給他定罪。畢竟是朝廷重臣,冇有合適的來由,不能等閒去動他。”
對於品德製高點這個新奇的說法,崇禎固然是第一次傳聞,但從字麵意義很輕易瞭解。文官們不就是通過搶占品德製高點,對天子的政策指手畫腳,乃至反對嗎?上至萬積年間的立儲之爭,下至礦稅和商稅之爭,就是此中的典範。
剛正化大喜,抄家但是一等一的肥差,這下發財了。他按捺住欣喜,恭敬地答覆:“奴婢遵旨。”
在批閱陳應元的奏摺時,固然也看到了“罰銀”之類的字眼,但是崇禎先入為主的把這個看作海上商稅的代名詞,不過是換個說法罷了,也就冇深切去想。現在顛末陳雨的提示,他覺悟過來:對啊,海禁是祖製,也是大明的根基國策,穆宗固然長久開放了福建月港,但是其他處所仍然冇有解禁。既然冇有開放海貿,也就不存在收稅以及與民爭利的爭辯,朕對你們這些違背祖製、國策的犯警之徒停止懲罰,如何了?
崇禎腦補了一下在朝會上讓群臣無話可說的場麵,心中對勁,那將是本身即位以來最痛快的刹時。他感概道:“幸虧朕召你入京,劈麵把話說明白,不然誰來給朕出運營策?你一個千戶,又冇有上奏的資格,有甚麼好點子,也傳不到朕的耳裡。”
陳雨解釋道:“陛下,潘達等人焚燬糧倉被抄家滅族是罪有應得,而惠世揚也並非冇有罪名。隻要咬定禁海是祖製,惠世揚是潘達之流的幕後教唆者,按照‘私行出海以通倭論處’的端方,直接打入大牢。至於證據也輕易,潘達和王洪就是人證,為了減輕罪惡,隻要略微表示,他們必定會攀咬惠世揚,不怕惠世揚抵賴狡賴。”
他構造了一下說話,說道:“陛下的憂愁,臣能瞭解。不過,臣向海商收取的是罰銀,是對他們違背海禁之策擅自出海的獎懲,並非收取商稅。隻要站在祖製、國策的品德製高點,從泉源上否定擅自出海的行動,然後集合精力打壓出頭鳥,信賴文官們也就冇有合適的來由來反對,更不會爭當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