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開誠佈公（三）[第1頁/共4頁]

院子裡隻剩下賀氏的哭聲，賀家老太太瞥了眼兒媳婦，叮嚀道：“叫人喊老二來見我。”

賀家老太太還是麵不改色，滿臉慈愛隧道：“這是瑞哥兒？如果在外頭見了真是不敢認，前次見你還小呢，現下成大小夥子了。”

賀西盛恭敬應道：“兒子知錯，之後果‘通倭’罪名乾係嚴峻，隻想著明哲保身，卻忘了兩家聯絡有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本當磨難與共纔對。”

“娘，您如何出來了？”賀北盛迫不及待開口道。

沈瑞雖對賀家人冇有甚麼好感，卻也冇法遷怒一個古稀白叟，隻能一一答了。

賀家二太太忙叮嚀身邊婆子去前院傳話，賀氏還在抽抽搭搭，賀家老太太道：“哭頂甚麼用，你既是當娘當祖母的，現在遇事恰是當撐住，快去梳洗，莫要讓人看了笑話。”

賀氏哭的說不出話，賀氏二太太攙扶著婆母，低聲說了原因。

雖說心中對賀西盛不已為然，可賀家老太太將話說到這個境地，沈理也不好再端著架子冷淡，便也改了稱呼。

賀家二太太遊移道：“老太太，老爺前邊有客人，沈家狀元公帶著二房沈瑞來了。”

沈瑞躬身道：“長輩見過太淑人，給太淑人存候。”

又號召沈瑞上前，扣問他京中長輩可好之類，隻字不提四房沈源與四房太太。

前院男人們之間的對話，不管有多少摸索機鋒，還算平和；內宅這邊，卻算不上好。

賀家與沈家幾輩子姻親，不說現在的長房、四房，就是九房也有位旁支堂姑嫁進賀家，是以賀家老太太安然受了沈理的長輩禮，才請沈理入坐。

這稱呼與沈理分歧，彷彿遠了間隔。

賀西盛起家應了。

賀西盛這才起家，在沈理劈麵的椅子上坐了。

賀家二太太見狀，趕緊追了出去。

看著沈瑞穿戴，曉得他已經得了功名，賀家老太太感慨道：“你生母是個好人，雖去得早，到底留了福報在你身上；你現在的母親老身也見過一回，是個端方公道的人，能有這兩位母親，是你的福分……”

賀家二太太麵帶難堪，賀氏則耷拉著臉坐著嘲笑。雖說一個是隔房的大姑子，但是以老一輩兄弟分炊的晚，且賀氏宗房嫡長這一房冇有女兒，嫡次房的賀氏與幾個堂弟都是打小一起長大，被兩家長輩捧在手心上養大的。是以，即便賀氏先嫁，與掉隊門的幾個堂弟婦婦冇有一起餬口過，可也冇有人敢怠慢這位姑奶奶。

賀家老太太麵沉如水，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