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雙桂聯芳（四）[第1頁/共4頁]

沈瑞白了他一眼，道：“今後你要走科舉宦途，名聲頂頂要緊，好色貪歡是好名聲麼？”

沈玨本想要打趣堂兄幾句，冇想到聽到這番一本端莊的說教，用力揉了揉耳朵，嘟囔道：“二哥到底是不是少年？這口氣同幾位老爺都普通無二了！”

沈玨如許說，明顯是不喜喬三老爺午餐前那似帶威脅的口氣，對其存了成見，纔將喬三老爺對沈琰兄弟的提挈當作是私心。

他怔了一會兒，腦海裡呈現兩個少年的影子。

沈瑞點頭道：“讀萬卷書不如行千裡路，玨哥來回都城到南昌府一趟，路程數千裡，比我多了一年的見地與經曆，這點我不如玨哥。”

沈瑞偶然為喬三老爺辯白，以喬三老爺愛說教、愛用名分辯事的姓子，沈玨做個麵上恭敬、心中有考慮的外甥，總比被洗腦後做個真正服順的長輩要好。

等兄弟兩個撂下筷子，柳芽與春燕撤了桌子，屋子裡隻剩下兄弟兩個，沈玨又想起冬喜，擠眉弄眼，俯身過來，道：“二哥如何捨得將冬喜嫁出去？不說彆的，就是二哥身邊這幾個婢子，柳芽不消說，算是清秀，可到底身材有殘；阿誰春燕，手腳雖敏捷，可長得也太平常；倒是隻要冬喜是個好色彩的。平素二哥不是最倚重她，如何說放就放出去了？”

沈玨不會無緣無端提及此事，想著他的公鴨嗓，另有腦門上鼓出的兩個火癤子，這孩子多數是有了遺精，開端二次發育，纔對男女之事獵奇起來。

沈玨歡樂道：“哈哈，那今後不是能每天叫這道菜了……”

沈玨雖比客歲走時高了小半頭，可還是屬於晚長那種，比同齡少年要略矮。

沈玨這才笑了，道：“歸正嚐嚐吧，總不能持續白身。連何泰之都是生員了，我如何也要先混個童生……”

就像沈玨，就比前年族學時高了大半頭。隻是這一起北上，偶爾兩次照麵，沈玨的冷酷疏離掛在臉上，早已不是當年族學中阿誰意氣風發的族中寵兒。

比及用晚餐時，沈玨四下裡望瞭望，發覺到不對來：“如何就是這兩個丫頭奉侍，冬喜呢？”

“白果？”沈玨聽了，又夾了一塊，細細地品了品道：“這是磨成粉了麼？如何一點也吃不出白果的味道，倒是有一股蛋香。”

想著喬氏頂風騷淚的小白花模樣，真不像是能管束少年嗣子的慈母。江南又是富庶繁華之地，沈玨在那邊是官家少爺，邊幅又好，沈瑞是真有些不放心了。

沈玨回京這兩曰，看似活潑還是，可不時透暴露蒼茫感慨之意。沈瑞有些心疼，就想了這道後代常見的甜品來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