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大明忠良[第2頁/共3頁]

他遲疑問決，最後乾脆提筆在兩張紙條上分寫長汀和上杭，折起來抓鬮決定。

他思慮再三，對朱聿鍵稟道：“陛下，臣覺得，社稷之安危均繫於此時。若陛下得以脫閩入贛，則重聚重兵，討伐虜賊，鼎祚當續。”

“服從！”

“皇上，”龐天壽身邊的一個小寺人從懷裡取出一隻柑桔，“皇後孃娘已大半日未吃東西了，小的這兒另有隻柑桔。”

直到次日天明，幾人也不知跑了多遠，曾皇後幾欲累暈疇昔，年老的黃道周也將近撐不住了。

“皇上你吃，我不愛吃柑桔。”

朱聿鍵凝神思考好久，古城寨雖近，但虜兵間隔那邊也近。而去上杭還稀有百裡之遙。到底哪邊更加安然？

俄然間，廟外模糊傳來馬蹄聲響。周之藩驀地目光一沉，隨後咬了咬牙，快速脫掉本身的衣衫，然後道了聲“陛下恕罪”，不由分辯地脫去隆武的外套本身穿上。

在場之人見到這一幕，俱是愴然抹淚，小廟中充滿了悲慘的氛圍。獨一皇後懷中嬰兒收回咯咯笑聲。

隆武感激地看了小寺人一眼，接過柑桔，如捧珍寶般謹慎剝去橘皮，掰開餵給皇後。

他很清楚，如果再碰到之前那股建虜馬隊，薑正希部下這些人恐怕也是一個照麵就會潰敗。前次有周之藩代天子赴死引走仇敵，若再來那麼一遭，恐怕虜軍便不會那麼輕易騙過了。

周之藩一行還冇跑出百步，李成棟便已率兵追至。有李成棟親信大聲喝道：“我們隻拿隆武，其他人等速速散去！”

朱聿鍵見周之藩搶門而出，立即便明白了他向乾甚麼，“長屏不成！”

言罷，他回身出廟，跨上軍馬，對那十來名親兵一揮手，“大丈夫身為國死，值了！爺們兒們都隨我來！”

他用微顫的手捏出一方紙來，交給黃道周，“朕往此處，”又看向木幾上另一方紙，“太子往彼處。”

黃道周聽得虜軍馬蹄聲遠去，忙扶起朱聿鍵道：“陛下當抖擻精力，今後驅滅虜賊，複我大明江山，方不負福清伯之忠魂。”

頓時一群虜兵嚎叫著如爭食餓狼般撲向了周之藩。

“唉……”朱聿鍵有力地搖了點頭。

“黃閣老感覺如何安妥？”

朱聿鍵一怔，黃道周這是在表示他不能和太子綁在一起，不然一旦有事，兩人都難逃災害。

周之藩先前迴避追兵時為減輕重量，將車上的食品全都扔了，眼下世人皆是粒米未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