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追敵[第1頁/共3頁]

朱琳渼附耳在他嘴邊，隻聽寺人顫聲道：“天子爺……為賊所弑……老奴得聞賊言……”他深吸一口氣，“其往建寧去了……”

前日白大戚先是去尋薑正希，公然如鄭勝利所言，門外數十名軍士扼守，底子不讓他入內。

白公公忙躬身領命，“奴婢遵懿旨。”

在城西馬通判家中，曾皇後心驚膽戰地聽了白大戚報奏昨夜戰事。

兵士們忙為龐天壽裹傷，又灌了水，好一會他悠悠展開了眼睛，待見到陳王，不由失聲垂淚，嘴唇微闔。

黃道周初時自是不信，但他脾氣謹慎，還是決定去和鄭勝利商討一下為好。

說來這一戰彷彿博得很輕鬆，實則甚為驚險，城中伏兵剛安插好一個多時候，常永年便已引賊而來。

至天氣微亮，長汀城南門街道上的屍身、血跡都已被清算潔淨，除了民居牆上的彈痕以外，已看不出任何昨夜產生過苦戰的陳跡。

他無法之下隻得去找黃道周，對他言明鄭勝利思疑常永年有異之事，要他幫手知會薑正希。

朱琳渼聞言忙跳上馬來，見幾名流兵將一人從河中拖了出來，那人的手被岸邊碎石卡住，才幸未沉入河底。

他又在護送薑正希返回長汀的小寺人的指引下，趕到了數十裡外隆武遇害的處所。

黃道周又奧妙聯絡了薑正希，由他挑出三百可靠的士卒，加上之前駐守長汀的三百人，作為伏擊的主力。

“後國姓將軍率二百龍衛軍於敵後殺入，賊軍腹背受敵，頓時大亂……”

忽有兵士在遠處高喊：“速來幫手，此人另有氣！”

但黃道周思考一番以後，卻表示不宜擅動。一來冒然抓人能夠會逼得常永年餘黨提早策動，而城中尚無防備辦法。二來若常永年降敵，那麼天子駕崩之事必已為虜軍所知，當想體例將這些建虜一網打儘，才氣持續封閉動靜。

黃道周隻是麵無神采地點著頭，這雖是場大捷，斃敵甚多又有很多緝獲，但他卻不管如何也歡暢不起來。若非鄭勝利心機靈敏，發覺到常永年有異，此時盤點軍功和戰利品的恐怕就是虜軍了。

陳王臨行前嚴令封城，不得收支，這常永年必有題目。鄭勝利當即建議先將其節製起來。

努山內心阿誰恨呀，本身謹慎謹慎了半輩子，最後卻還是上了漢人的當！他用力攥緊了手中刀柄，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那名衝在最前麵的明軍軍官，吼怒一聲劈麵疾走而去，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曾皇後蹙眉點頭，“國姓將軍端的好運營。若非有他，憑虜兵之悍，長汀恐難抵抗。”她歎了口氣道，“我卻胡塗，聽信奸佞讒言，將忠良之臣圈禁……若非黃閣誠懇時從中調停，此時怕已鑄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