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試探[第2頁/共3頁]

他緩緩蹲下身，用匕首的尖端挑起王振的下巴，嘲笑道：“你這副模樣，真是讓人看不起。不過，既然你情願做任何事，那我倒有個機遇給你。”

語中帶著一絲無法，也流暴露對權力鬥爭的厭倦。

但是，預期中的疼痛並未到來。朱祁鎮的劍尖在間隔他喉嚨獨一一寸的處所停了下來，劍氣仍舊凜冽，卻未再向前一步。

“啊啊啊啊啊啊！拯救啊！殺.......人了！殺人了呀！”

朱祁鈺麵無神采，手中的匕首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揮動著。

話音未落，他的身材便癱軟下來，再無聲氣。

朱祁鈺幽幽吐出一句：“這條路真是艱钜啊。”

王振的哀嚎聲在馬圈裡迴盪，卻無人迴應。

於謙守在馬圈外，看到郕王走出來，發明他的衣袖沾上了一抹暗紅的血跡。貳心中一驚，但麵上卻不動聲色，遞上一塊潔白的手帕，恭敬地說道：“殿下，您彷彿感染了些許灰塵。”

朱祁鈺低頭看著這個曾經權勢滔天的寺人，現在卻如喪家之犬般跪在本身麵前，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殺王振時，朱祁鈺隻要氣憤和複仇的快感，那是對叛變者的獎懲，也是對權力的穩固。而疆場上殺敵，則是另一種體驗，那是對存亡的直麵，帶上了公理之名。

他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低聲自語：“這下，再無人能威脅到我的皇位了。”他回身拜彆，留下王振的屍身在臭氣沖天的馬圈中，無人問津。

朱祁鈺抬腳往營帳的中間走去，朱祁鎮早就在兵士的攙扶下穿上了一身銀質的鎧甲，顯得威風凜冽。

臉上暴露一絲對勁的淺笑，但很快又變得陰。

說著從袖中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寒光閃閃，直指王振的胸口。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馬圈裡迴盪，顯得格外苦楚。

朱祁鎮收起笑容，劍尖一轉，指向朱祁鈺的心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皇弟，你的性子變了很多啊。朕還覺得你會像之前那樣，一見朕的劍就嚇得魂飛魄散。現在看來，你倒是沉穩了很多。”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沉和刻毒，連眼神都變得通俗難以捉摸。

王振不成置信地瞪大雙眼，盜汗和劇痛沿著他的脊背流下，他感到本身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流逝。王振的認識開端恍惚，但他仍試圖抓住最後一線朝氣。他用儘最後的力量，沙啞地喊道：“朱祁鈺，你這卑鄙小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朱祁鈺把手帕收進袖中。貳心中清楚，固然王振已除，但朝中另有很多忠於舊主的權勢，他如果不想讓汗青重現抱屈而死，手上必須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