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曲(2)[第3頁/共5頁]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日月光，國土壯

半黑中，我不辨方向地走著，是否回落玉坊，我底子冇有想起。腦筋中隻雷鳴普通的聲音，反幾次複：“聽著陌生，曲子倒是不錯，可你吹得不好。”

李敢看著我，含笑道：“看她的模樣不像會喝酒，竟肯捨命陪君子，拚卻醉紅顏，可貴！鄙人李敢。”說著向我一抱拳，我怔了一瞬後，方沉默地向他一欠身子。

我穩著聲音：“我吹給你聽，看曉得不曉得。”

我本想說賠他一件，一聽是天子犒賞，又閉上了嘴巴。他看了我兩眼，把大氅披在我身上：“雖說不好了，可比你這大洞小洞穴的裙子還是好很多。”

九爺淺笑不語，隻是表示我嚐嚐是否好吃。碗中的餅白如脂，上麵漂著嫩綠的蔥花，一見就胃口大開。我喝了一口濃湯，欣喜地眯起了眼睛：“這滋味和常日吃的不一樣。”

鐵弓冷，血猶熱

血肉軀，豪傑膽

本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馬踏匈奴漢風揚

我聲音哽在喉嚨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撈起湯餅吃起來，他在一旁悄悄陪著我吃。

我低頭轉動著胡桌上的酒杯，抿唇而笑，心中透著一絲竊喜。

紅姑嘴邊帶著一絲古怪的笑，嬌媚地睨著我：“醉得和攤爛泥一樣，能如何返來？霍少送到門口，我想叫人揹你回屋，霍少卻直接抱著你進了屋子。”

霍去病冇有答話，帶著我徑直坐到了世人讓出的位置上，大師看到我都冇有任何奇特的神采，彷彿我來得天經地義，或者該說任何事情產生在霍去病身上都很普通。一個少年在我和霍去病麵前各擺了一個碗，二話不說，嘩嘩地倒滿酒。

吃完羊肉湯煮餅，兩人一麵漸漸飲著酒，一麵有一句冇一句地說著話。我酒量很差，不敢多喝，可又捨不得不喝，隻得一點點地啜著，我喜好兩人舉杯而飲的微醺感受，溫馨的，高興的。

石雨在門外叫了聲“九爺”後，托著個大托盤出去，上麵放著兩個扣了蓋子的大海碗。他朝我咧嘴笑了下，在我和九爺麵前各自擺了一個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