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罵名儘負[第2頁/共3頁]

“無妨，就按官方的體例來吧。”董翳笑道。

子嬰行至城門口，緩緩轉頭，“寡人...會考慮的。”

子嬰背對眾秦兵，皺眉小聲暗罵，“墨楚你個豬腦筋，冒頓忙著同一大漠，不穩董翳和右穀蠡王，必然複興兵戈。”

董翳毫不睬睬，大聲叫道，“到時匈奴，翟國，秦國聯手，甚麼西楚霸王，魏王豹，全都不值一提！”

子嬰麵色黯然，割開繩索將虛憐媞扶上馬身，雙手環繞虛憐媞，拉著韁繩正欲回城。

“他們冇難堪夫人吧？”子嬰急問道。

眾秦兵隻是看著子嬰受窘，已無一人上前禁止。

“他不在，不消害怕他。”

墨楚不知怎地，格外痛心，“你如果像劉邦一些就好了。”

墨楚早就目瞪口呆，不敢信賴子嬰說出這類話。

城門關合，墨楚急沖沖跑下城頭，猛地將子嬰拉上馬背，抓著衣衿按在城牆上。

“用罵名換性命？此道也何嘗不成。”墨楚皺眉喃喃道，“如此說來，鄙人的俠道確是有些拘泥了。”

“好！”董翳接過竹筒，翻開大笑，“秦王公然是仁君，本王佩服。”

墨楚一把推開虛憐媞，“亡國禍水，閉嘴！”

子嬰不答，下城策馬趕至虛憐媞馬旁，手忙腳亂幫著虛憐媞解著繩索。

“子嬰，你曉得方纔你說了甚麼嗎？！”墨楚吼道。

墨楚微微動容，緩緩鬆開子嬰的衣衿。

董翳麵色漲紅，握著佩劍的手微微發麻，削玉刀轉向刺進地中。

子嬰用力咬破食指，“寡人的玉璽不在，隻能用指模了。”

“不要奉告鄙人割地也是為了穩住他們！”墨楚嗬叱道。

鐺——

“好！”

“子嬰，彆忘了你為何來定陽！”墨楚急道，“他既已投奔匈奴，此約若簽，九原，雲中，北地，上郡。天下三十六郡，劃一於匈奴占了其四。你卻隻要內史和隴西。他日遲早被吞掉，不如本日趁著他們不敢妄動，當機立斷！”

“秦王不是一樣嗎？賣國為了一個...無關緊急的匈奴女子？”董翳笑道，“關中七郡割了四郡，若不是雁門郡已經是代國的了，恐怕就要割五郡吧？”

虛憐媞滿臉淚水，咬著嘴唇點頭。

子嬰感喟不語。

“子嬰，你...”

子嬰望向城下，點頭苦笑，“誰說寡人是為了國之安穩？寡人是為了夫人。關北四郡，夫人可當作寡人的賠罪，或是早退的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