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我跟你走[第2頁/共3頁]

不等賈六開價，顧先生卻直言他們也冇多少錢，並言先前已經從一些特彆渠道采辦了一批軍器，開消頗大。

“先生能來這裡，該當比我更清楚。誠如先生所說這裡冇有外人，那無妨翻開天窗說亮話，戰役打的是賦稅，是人丁，以金川現在的環境，先生覺得還能撐多久？”

看著女人眼中強忍的淚水，賈六於心不忍，終是無法歎了口氣道：“你如果不想留在我身邊，我也不強留你，現在就派人送你歸去。”

“或許你覺得我會罵你曾祖是漢奸，非也，在我看來他是個好官。”

賈六微一欠身，表示對顧先生的瞭解和尊敬。

不待賈六反應過來，顧先生已然大步下山。

“轉頭元廣會同你談詳細的事情，我此次過來隻是見見你。”

小金川現在的環境很不悲觀，僧將軍部下的番兵僅餘三千多人，以漢人、苗人、瑤人構成的義軍也隻剩兩千多人。

“你去哪？”

顧先生給出必定答覆，“為了衣冠，我們死了億萬人，但隻要衣冠在，我們就冇有亡。”

這是一首金川的溜溜調。

“你承諾了？”

賈六遊移了一下：“先生，恕我冒昧，衣冠就真的那麼首要嗎？”

乃至還哼唱起一曲賈六向來冇有聽過的歌，曲調彷彿宿世聽過的康定情歌，歌詞卻完整分歧。

“義之地點，生能夠死，死能夠生！”

有四川巡撫在，安設婦孺對賈六而言絕對不是難事。

“是張公蒼水的詩，賈大人故意了！...多謝！”

“先生放心，此事我已有安排。”

不愧是烏能伊巴圖魯，技藝好反應也快，賈六底子不管掉下的手槍，非常淡定的將石頭抹了三抹，又吹了吹後，方纔哈腰撿起手槍，然後重新彆進褲腰帶。

賈六躊躇了下，坦言：“先生說他與我此生再無相見之日，若我故意，將來與你多燒些紙錢給他。”

顧先生走了，看著竟是很輕鬆。

顧先生的視野落在向賈六光禿禿的前額，以及腦後那根剛長出的約一指長的辮子。

楊遇春站在一棵大樹下呆呆看著哼唱遠去的顧先生，賈大人甚麼時候來到他身邊都不曉得。

“顧先生歸去了。”

“聽元廣說，你祖上是賈漢複？”

賈六點頭。

賈六直接坐在了劈麵小石頭上，渾然不顧上麵儘是水漬。

冇有看到父親的顧二蜜斯實在早就曉得答案，但現在還是忍不住眼眶一濕，鼻子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