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討教[第1頁/共3頁]

“如何，不請老夫出來喝杯茶水？”

章惇被噎得啞口無言，很久才道：“那你為何要寫那封信？這不是……這不是給官家，給百官添堵嗎？”

這類事張正書心知肚明，也不會點破的。

汴梁城的人都曉得，因為章惇現在是獨相，以是他的兒子、親戚都要避嫌，不在朝中任要職。以是即便他的兒子俱是進士出身，都隻是領了個閒職，拿一份寄祿官的俸祿，每日都縮開端來做人，恐怕家聲風評不好，害了章惇。

“張家郎君，老夫又來向你請教了！”

不過，章惇的那些孫子就不那麼成器了，比如章仿、章儋、章倧、章侁、章俲、章僅、章億、章傑這些，都是馳名的小衙內，在汴梁城中也算是有風雅之名了。最著名天然是章仿，因為和那不利蛋的一架，弄得滿城皆知。現在很多人都記不得張家小官人，卻記得章家小衙內，誰叫他爺爺是當朝宰相呢！

章惇長歎一聲：“如果我大宋禁軍能有建國之十一，又何用到處受製於人？便是要練習兵卒，也絕非一朝一夕之事……”

“章相公，這邊請……”

章惇彷彿已經放下了身材，但也顯得有些不鹹不淡。冇體例，一個進士出身的宰相，如何能夠把身份放下，和一介布衣打成一片？這類事，估計隻會呈現在宰相需求政績工程的時候，纔會臨時演一演戲，讓世人看看，宰相還是為百姓著想的！

被張正書說得啞口無言的章惇，最後苦笑著點頭說道：“你是不懂宦海裡的彎彎繞繞，要想改革軍中民風，練習士卒，絕非易事……”

“輕易做的話，要那麼多官乾嗎？不是我說，大宋的官還是太冇用了。京官有一個算一個，哪個是真正能獨當一麵的？”張正書嘲笑地說道，“如果外放的話，又有幾個真正能管理一縣之地，牧守一方？估計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吧？世人皆道我大宋官多，我卻以為大宋的官太少，真正做事的官，無能事的官太少！如果有幾個能臣，下定決計把禁軍改革一番，禁軍豈會如此無能？”

章惇如何說都六十多歲了，情商絕非張正書能對比的。如果當宰相稱到連情商都欠奉，恐怕章惇也要跟王安石一個了局。

隻一刹時，張正書就轉了無數的動機。

“章相公，冇想到是你……”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正書也不好往外趕人。如何說都是宰相啊，那是百官之首，張正書也不敢獲咎狠了。他再有本領，也不過一介屁民。一介屁民，掌權者感覺你有效時能夠給你兩三分麵子，但如果觸怒了他，就是本身作死了。張正書拎得清輕重，天然不會做自尋憂?的事。哪怕是之前和章仿的衝突，張正書也一概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