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與君再逢明仁殿（下）[第2頁/共5頁]

劉娥話掉隊，擺佈打量著舒窈，好一會兒才發笑說：“模樣倒是變了些，膽量可一點不小。本宮記得，幾年前，你曾咬過太子？”

但是與她相對，趙禎反應卻迥然分歧。

劉娥聽罷悄悄笑了笑，抬手撫下額角，並不戳穿趙禎的粉飾，隻是指指舒窈一本端莊地先容：“不記得了？這是故平盧節度使郭崇的孫女。本日隨她母親入宮，來陪母後賞花談天的。”

趙禎愣了愣，一言不發望疇昔，恰與昂首的舒窈目光相接。甫一看她，他就抿唇繃臉。收回視野，轉盯著空中，聲無起伏淡淡道：“隻是看著眼熟，記不得了。”

就是落於鳳座旁的這一眼讓太子神采驟變。駭怪、不測、憤然、惱羞，淡然，輪番情感上陣，

這也是個硬頸倔強人兒，看劉後將錯就錯，他也由著性子，不辨不說佯裝胡塗：他可記仇呢。誰讓她當初防備防備的？誰讓她當初號召不打就分開的？誰讓她當初……要疏離劃線的不是他。憑甚麼現在她返來，他就得一眼認出她？

“娘娘恕罪。家母這幾年金城丁憂，外事不睬，每日粗食淡飯。娘娘宮中龍鳳團茶乃天下貢品，母親突然再飲，一時反應不及，懇請皇後孃娘原宥。”

閒絮結束，劉娥話鋒俄然一轉，手指著舒窈，笑盈盈望向趙禎。

太子的養氣工夫更加見長，連她這做母後的都要被利用疇昔。

夏氏似不知危急將近，舒窈卻已經“噗通”叩跪在地，俯身伏拜。

劉娥也不在乎他說走未走，隻迴轉頭來看著舒窈，饒有興趣地發問：“代北風景如何？”

若非剛纔那一瞬的舉止非常，連皇後幾近要思疑他已忘懷了麵前的小女人。

“你過來。”

皇後悄悄驚奇，看看這個，又看看阿誰，挑了挑秀眉，終究安之若素地扣問起太子功課與炊事。

趙禎頷了首，不做其他迴應。

舒窈心臟刹時提起，還不等她思考皇後這話是何企圖，劉娥就轉過甚來，鳳目微微挑起，笑得慈和溫馨對舒窈說：“等會兒太子來存候，你猜他還記不記得你咬過他？”

這般彆扭，可實在讓皇後不測不已。她的太子不是斤斤計算之人。如許舉止，不是在怨誰惱誰，倒像是在與誰負氣。

“嗯？”一聲帶著不愉的反問出口，劉皇後鳳眸驟利，如刀劍般釘向夏氏，“郭夫人這幾年是品得太多，忘了本宮這裡茶味？”

夏氏惴惴，忐忑不安地答覆：“皇後孃娘謬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