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已存疑惑在心田[第2頁/共6頁]

莫非，是皇後說了甚麼？

郭守璘哀歎一聲，解釋說：“寇準入宮麵聖，言辭咄咄逼人。官家迫於情勢，隻能讓皇後孃娘臨時讓步。可你想以皇後孃娘為人她能就此善罷甘休？綢、絲、快意！她是在問丁謂，能不能為她澆愁？能不能讓她快意？丁謂彈劾的摺子是迴應她。現在倆人是一起，他們在共同對於寇準。丁謂依傍了皇後孃娘，明白嗎？”

本日在朝大臣辦喪事，大宴賓朋。丁謂宅邸地點街口老遠就能聞到珍羞美酒的醇香。哪個懂行的如果這會兒路過丁府門外，隻需提鼻子一嗅，就能等閒判定此宴豪奢程度。彆的不講，單這稠濁的酒香就起碼涵蓋了名酒七八種：外埠西京的玉液、南京的桂香、杭州的竹葉青、江西的藍橋風月。另有汴京自產的豐月樓壽眉、高陽店流霞、仁和店美酒以及中山園子的千日春。

舒窈跟母親夏氏一同坐在車裡，邊安閒地享用著茶生果子，邊聽夏氏對她講等會兒去丁謂府上要重視的事項。

舒窈莫名其妙地看著夏氏：“娘剛纔說甚麼？皇？皇甚麼？”

“他如何跟我們家甚麼乾係？”郭允恭袖起手，一副懶得思慮的架式。

三月猶有倒春寒，冷風掀起繡簾，襲襲吹入車中。舒窈不由打了個激靈，周身泛冷，伸直起來，悄悄偎依上車壁。

夏氏渾不接話，見女兒懵懂，不知想到甚麼，眉間閃現一絲利色。

舒窈偏頭望她，心中更加疑慮：母親在成心瞞她。是甚麼呢？皇？皇家？天子？皇太子？還是皇後孃娘？

“你家夫人？”舒窈微怔，“敢問你家夫人是……”

夏氏確切不敢多言。頂著本身相公的不愉神采，帶舒窈惴惴赴宴。

三月廿二，季春時節，開封府下了場貴重如油的杏花雨。雨絲奸刁惡劣如孩童，趁著夜色，無聲無息潛入人家的天井，打落紅花，津潤綠葉。品級二日早上人醒來，它又消逝得無影無蹤，空留一地繽紛落紅。

郭守璘怒其不明，抬手點他前額：“動動腦筋，二弟！之前不管，你想想他現在是甚麼身份？他夫人生兒子，皇後孃娘派人送了甚麼禮？丁謂如何做的？”

“聽到冇有？”當兄長的按捺不住，提著嗓門嚴厲提示。郭允恭這才沉聲，悶悶答句：“哦。”

舒窈落座，還不等與四周人相互熟諳，就發覺上首家長們的宴桌中，有一名四十多歲的貴婦正側著身，暗自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