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醉裡不知身是客[第1頁/共4頁]

待老者走遠，一名十幾歲的婢女上前關住房門。細看婢女麵貌恰是白日裡跟燕青扳談的迎兒。

朱珠接道：“現在正須劉太守給個大口語。梁山匪人橫行霸道，雖說自有朝廷法度在。但是、但是。。。。。。”

燕青穿到宋朝後第一次喝醉。

“是。白天在城門停歇官民爭端的恰是燕青、林沖二人。目睹燕青入了老夫彀中，本是束手待擒。自冇猜想半路殺出個林沖，救了那廝，還折了三個弟兄。當時，燕青歇在官道旁，林沖又不在。老夫便說直接擒了，他現下不就在我們手中了？公。。。。。。娘子卻不允，贈他的“水”也被林沖那廝扔了。弄的現在還未刺探到他二人蹤跡。“老者話裡較著有抱怨意味。

走到窗前看了看，上弦月隻是略略西沉，離天明還早著呢。正想要不要再睡會兒，耳聽遠處傳來一陣清幽的七絃琴聲。

再看剛纔與老者答話的妙齡女子，身著兩重心字羅衣，下穿百褶雙蝶繡羅裙。身高在1米7擺佈，端的是亭亭玉立。瑩瑩肌膚若流風之迴雪，臉上微潤胭脂皎若朝霞。眉黛如畫，鳳眼淥波。配上沉寂處子的氣質，好一名國色美人。

王書辦：“太守他白叟家說了，泗州府可不是閒雜人等隨便活動的地界。林沖、燕青二人不過匹夫軍漢耳。倘若民事膠葛亦讓此等人插手，朝廷也容不得！”

鬱鬱滿胸，微醺時更讓人愁腸縈結，不由生出關山難越，誰悲迷途之人的感慨！

沉寂深夜，琴聲降落，但聽來卻分外清楚。燕青悄悄開了房門，踱步來到院中。聽琴聲是自一牆之隔的一座小樓。樓閣四周樹木富強，燕青除了這幽怨琴聲，彆的倒是甚麼也聽不到。

此時，一個身形矮小的黑衣老者躡手躡腳地走到操琴人的二樓。就聽錚的一聲，琴聲止歇。

立在牆角的燕青自琴聲停歇很久，仍未挪解纜體。瞻仰星空，回想時空永隔的妻兒，不由低聲誦道：“高樓誰與上？長記秋晴望。舊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

朱、張二人悄悄從府衙側門溜出，朱珠邊走邊向張監押問道：“幾時脫手？隻要幾天時候，得快。”

朱珠、張監押轉頭思考，再言道：“那太守的意義是？”

就聽黑衣老者亦是抬高聲音回道：“恰是。我有下情需詳稟。”

琴聲如訴如泣，又像是自問自答。燕青將身材倚在牆壁，悄悄地聽得稍許時候，越感覺像宿世聽過的一曲子，詩經中的《行露》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