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花堪折直須折（四）[第2頁/共3頁]

伴計引三人入坐後，燕青細觀五名藝妓有抱琵琶的、有操琴的、有弄笛的、有吹簫的、另有鼓瑟的。居中操琴一人麵如芙蓉、眉似遠山，樣貌尤其出眾。此時，一曲剛罷，四眾喝采聲群起。

小二眸子一轉，緩慢答道：“大官人，莫如上三樓聽曲喝酒？徹夜可有來自揚州的柳馨蜜斯清唱時下最紅的名流之曲。吳儂軟語、嗲聲嗲氣，保您一聽骨頭酥掉。”

堂倌疾步走到年青人麵前見禮：“這些粗人驚擾公子實在該打。不過這夥男女倒是泗州一霸。公子待會兒出門需謹慎。”

堂倌看燕青寫完，上前見禮，雙手捧起，：“多謝公子惠賜墨寶。敢問公子高姓？

就見堂倌挪步參加中心，大聲道：“小人謝過各位官人打賞！本日請得秦淮十美中的琴絕柳馨女人和歌絕慧娘來我朝雲樓獻技。各位大官人可縱情點唱。其間也備下文房四寶，如有哪位官人靈思泉湧也可即興賦詞，柳娘、慧娘立時便可吹奏或清唱。風騷嘉話必然廣流於世，豈不美哉？”

三人言談間，波多已被春三十撲倒。這場林沖小贏一百貫，魯智深則大勝三百貫。跑堂伴計給林沖、魯智深奉上彩金時，林、魯二人又是抬手賞了小二一貫銅錢。

隻見從東南角奔出兩人，看模樣侍從打扮。徑直來到獐頭鼠目男人一夥麵前，隻十幾秒時候這夥人就被扔到樓下。

燕青開朗一笑：“兄長實不消謹慎過分耳。人生百年，暢懷一日，愁苦驚駭亦一日。恰好小弟有首七律有感而發，且寫了看能免了徹夜酒錢否？”

三樓安插雖也是豪奢非常，卻與二樓分歧。就見估摸也有二三十桌，每一桌或兩桌、三桌之間都用屏風遮擋卻又冇有完整擋住大家視野，更間隔盆栽花草。讓人具有安然感受的同時也無毛病聽歌觀人。樓中心五名清麗女子端坐，各執分歧樂器正在彈奏。

“好啦，二位賢弟，我們上三樓喝酒。”魯智深率先起家，邁步上樓。林沖、燕青一對眼，也跟著上了樓。

年青公子生的俊眉朗目，一表人才。就聽他微微一笑：“無妨。你且去號召客人。”

實在燕青心中所想是另一件事，隻是不便利說與林沖、魯智深聽。

堂倌吟誦結束，一時樓中俱靜。五位藝妓微微動容，就聽慧娘輕啟朱唇：“公子好詩作。奴家能譜曲。”

林沖又看一眼燕青：“這不是江湖手腕。倒像是專門練習出來的。”

樓中東南角響起一個年青又帶著一絲嚴肅的聲音：“那裡來的粗鄙蠢貨？給我叉出去！”應當是一名年青公子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