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蘇繡圖原是定情禮[第1頁/共5頁]

宋慈連連點頭，道：“王嬤嬤也放心，我將百計千方追索回蘇繡圖，明日午膳前我定進宮來謁見三公主，稟明詳細，救你出牢門。”

宋慈爬到水門外拱形架時，見水門一半出露水麵，門內鐵柵攔定。心中獵奇，便探頭向門裡一望，不覺倒抽了口寒氣―條潔白的臂膊正緊緊攥住一根鐵柵。

“諸葛大夫又不會盪舟，借給了你，被風吹走了，或是撞著石頭淹冇，你補償得了？”嬋娟口中玩皮，態度倒是當真。

宋慈忽萌起一個主張，心中雖無非常掌控，也無妨臨時嚐嚐。時候緊急，由不得他尋源知根，無端遷延。

宋慈回到房間，飲啜了一壺熱茶，隻覺陣陣暗香，爽民氣脾，便靜下心來將兩日來的傳奇情節前後後、仔細心細回味追思一遍。

“我想去殘石磯，水路並不遠。夜裡風靜想是冇事。”宋慈不肯奉告嬋娟他的實在企圖。

“滅了燈火。”宋慈從速吹滅了風燈。嬋娟一聲呼哨，舢板如箭一樣射向江心。

嬤嬤感激地望著宋慈，躊躇了一下說道：“聽三公主說，足下便是名聞海內的宋慈，斷獄如神，朝野欽服。本日得瞻豐采，老嫗亦算是有福分的了，想來三公主也必能得救。老嫗這裡受點小小磨難算得甚麼，隻要救得三公主成時，這水牢裡關一世也是心甘甘心的。”說罷含淚而笑。

河灘船埠覆蓋在一片白濛濛的雲靄當中。江心停靠著幾艘大貨船，檣桅矗立，燈光閃熠。他細心看去，想認出白天嬋娟的那條舢板來。無法船艇密匝匝、黑黝黝一片，那裡可辨識。

王嬤嬤略略深思，說道：“皇上向三公主言明，居住美人宮不得擅自行擇婿。三公主已是二十歲邊上的人了，皇上為選駙馬之事也費儘了腦筋，一來不想拂逆三公主的誌願，二來又想選一個高門世宦的後輩，又文武雙全，風騷出眾，庶可為皇家增加燦爛。

“白天來富春江時，我見殘石磯前的鬆林間找有幾味草藥那裡這等孔殷？莫不是與美人宮裡的三公主有私約，你那幾眼心竊還瞞得過我去？”

明顯，案子的最大樞紐便是三公主的那蘇繡圖。三公主是當今聖上的掌上明珠，備受寵嬖，享儘人間繁華繁華。但她卻非常孤傲，資訊閉塞，她四周能夠信賴的恐怕隻要王嬤嬤一人。而欲圖侵犯於她的人且是七分陰儉暴虐，處心積慮設下暗計。

嬋娟聽罷，幾次點頭，也不再吱氣，飛也似打起雙槳。斯須間舢板悄悄闖進美人宮江麵上那片禁域。所幸玉輪躲在烏雲後，宮牆上的長明燈一閃一閃，那裡能發覺眼皮底下一條小舢板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