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現場審案乾脆利索[第1頁/共4頁]

軍寨內校場的大旗竿上很快升起了杏黃旗一一隻要皇上或皇上的欽差駕臨頒旨纔可如此儀數。滿營軍士驚聞資訊，一時個個噤若寒蟬，不敢有半步不對。

易通例、管格言隻覺懵懂，平白隨宋慈來這個販子堆棧轉了一圈，捉了一個殛斃婆孃的犯人。

易、管兩人禮畢，悚然跪在公案前，靜候聽旨。

宋慈對樓暢旺道：“本官勘破此案倒不在屍身和糰子引來螞蟻、青蠅。你常日吝嗇，一毛不拔，視財帛如性命，那黃氏受儘淒苦且不說。她倘如有私奔之舉，豈會不照顧去她最愛好的那大紅五彩對衿衫子並一條妝花羅裙。那日我見你翻開她的衣箱好一番清算，箱中正有那兩件東西，想來己被你典賣作銀子了。”

樓暢旺暗吃一驚，急辯道：“小人可對天咒誓，那賤婦人早己遠走高飛。”

到了軍寨轅門，溫暢行正在操演軍丁。見宋慈出去，便倉猝撤了令旗，叫一個參軍代理，笑迎上來。酬酢畢，即引宋慈上來堡樓衙廳，牛兵曹施禮率眾軍健退下。

樓暢旺涕淚滿麵，招道：“賤妻與齊恒山眉眼來去是實，倒冇見著有非分之舉，那兩件衫裙亦是齊恒山買與她的。那日晝寢時我聞聲他們隔了油紙檻窗說話，齊恒山那廝言語各式調撥，數我壞處，勸她私逃。厥後我又見齊恒山在輿圖上用硃筆勾畫了去鄰縣十裡鋪的山路，便狐疑他們呆有私奔之約。一時怒起便殺了賤妻，藏屍於這棚內的木箱裡，謊稱隨人私奔，又去報了官。過後便覺非常悔怨，也隻得瞞過世人，將錯就錯了。”

宋慈命軍丁將樓暢旺帶了手銬，套了鏈索，押去軍寨候判。

宋慈開言道：“今聖上降旨，著本官來中州鎮美人宮勘查盜竊蘇繡《腐敗上河圖》一案。你們都是宮內的主管，身負保護三公主的重擔。知今珍寶被盜，你二人應得何罪，心中明白。”

易通例皺眉道：“他婦人私奔與三公主的蘇繡圖有何相乾？宋大人莫非有興也管民事訟訴，問斷平頭百姓的家務事。”

“所幸皇德無極，神鬼暗助，本官身到，疑案冰釋。本日本官擬偕兩位同去美人宮中拜見三公主並內承奉應寺人劈麵分解、勘破此案。此案情由因與中州鎮上一起性命案有關，現在我們先去鎮上安然客店查考證物。”

軍丁將木箱抬起，甚覺沉重，又見木箱破壞的一角爬滿了螞蟻和青蠅。宋慈命翻開木箱，軍丁撬了鎖釦，用力翻開箱蓋，箱內呆然盛著一縣女屍，四周用石灰填塞，屍身的衣袖下竟杯有兩個糰子，已腐黴發黑，爬滿了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