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欲蓋彌彰的告狀[第2頁/共3頁]

刑律森嚴，殺人償命，萬金難贖啊。”

宋慈如有所悟，問皮安龍：“銀子放在那邊？統共多少？可有暗號？細細講來！”

“隻是一麵之交，過從不密……”皮安龍巧舌如簧，“不知大人有何指教？小人從命。”

“你與曲藝有何憑據？”

這戚東勝虛驚一場，出得公堂鬆了口氣，左拐右繞，奔了屠戶吳觥家。

“不知需多少銀子？”

吳觥滿臉橫肉，四十來歲，脾氣凶悍，卻也怕吃官司，被戚東勝的話嚇了一跳：“莫非我酒肉有毒不成？栽贓誣告不怕五雷轟頂麼？”

“老子一兩也不給，單等官府來捉！”吳觥翻了臉，“少他媽恐嚇人，老子不怕！”

“老弟手裡缺花消儘管明說，彆他媽一驚一詐的，十兩夠了吧？”吳觥倒也慷慨。

宋慈差人去皮宅傳喚曲藝，要她務必到衙門來一趟，不得有誤。衙役領命而去，皮安龍卻說，宅內隻要歌曲，何來曲藝，見鬼了麼？不信出去搜尋，皮安龍態度非常霸道。

正說話之間分水縣城的皮安龍來報，昨晚他家失盜。

“小人有汗巾一方乃曲藝所贈，上繡‘曲藝’二字，見巾如見人，大人若肯成全，差人攜汗巾去見她，必來見我……”

宋慈見他哭天抹淚，內心也酸澀，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悲傷處。鄒腐敗涉嫌殺妻，豈能放他，彆人又不熟諳曲藝，為之何如？

“倒也是。”皮安龍似笑非笑，“若老弟不放心，我寫個便條，今後也有個根據，若老弟誤記為二萬兩，如何說得明白？”

“吳觥哥，不瞞你說，蘇娟是被殺豬刀捅死的，這三裡五村除了你誰另有殺豬刀？衙門正在究查，十兩銀子恐怕……”

“老弟留步，有話好說，開個打趣，何必當真呢……屋裡坐。”鄒六滿臉堆笑，非常謙恭。有了圓中方，萬事好籌議。

讓我擔驚受怕……還是攜回家去吧。’’

“恰是。”鄒腐敗見宋大人吃驚，情知不妙，“曲藝如何了？是我害了她呀！”說罷熱淚盈眶，淒慘不堪。

鄒腐敗則說，朋友之問信義為本。何用條據？見證人倒有一個，那就曲直藝……

這類雕蟲小計如何瞞得了宋慈呢？一眼便看破對方的五臟六腑，投井下石啊。彆說鄒腐敗是不是凶手尚不決論，即便他真的殺了戚蘇娟，那銀子亦有歸屬不是？這叫世風日下，民氣不古，宋慈心中忿忿，卻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