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踹營[第1頁/共3頁]

一名金兵手持長槍在火線奔馳，普六茹伯盛拍馬趕上，方天畫戟刺出，微一側身，槍刺出、帶一抹寒光，刃落處，起一蓬鮮血。方天畫戟倒鉤屍身，用馬力拖曳甩出，血肉橫飛。

普六茹伯盛手使方天畫戟，衝在全隊最前。這方天畫戟實際上是馬槊的一種。前麵的槍頭用來刺擊，側麵的戟刀成新月形，能夠劈砍，能夠倒鉤，能夠破甲。方天畫戟在唐朝之前常有勇將利用，但唐朝今後，跟著馬槊逐步被更加簡樸的槍代替，方天畫戟也垂垂沉寂，普六茹伯盛仍利用方天畫戟，倒是他的家傳技藝。

楊可發經曆老道，棄弓挺槍，回身大喊：“欲立奇功，在此一時！弟兄們，隨俺來。”拍馬急行，徑往敵陣衝去。金軍分出數支小隊過來阻擊，他的騎術不錯，矯捷繞開，奔到陣前，不去殺敵，而是搶了一支火把，順手丟到一輛輜重車上，叫道：“先放火，再殺賊！”

馬蹄奔行，轟動了金軍。本來靜悄悄的堡壘，很快升起了點點營火。

呼延庚身邊，除了呼延黑以外，另有三名“家將”。這三人，彆離叫做丘穆陵仲廉、步鹿孤樂平，普六茹伯盛，是呼延庚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而《天佑以來係年要錄》的記錄則是，三家人因“趙氏得國不正，拒賜姓趙，憤而改歸本姓。”

呼延庚坐在頓時，微向前伏，跟著馬背的顛簸，身材順勢起起伏伏，左手緊緊拿住強弓，節製韁繩，垂在馬側；右手則搭了兩支箭，橫放胸前，食指和中指間夾一支，知名指和小指間夾一支，這叫做連珠箭。他還稱不上是此道妙手，最多隻能連珠兩箭，尤其出眾的能夠連射三四箭。

疾衝過營，行不兩裡，金軍的第二道堡壘呈現麵前。固然才一眨眼的工夫，但有了前邊堡壘的鳴角示警，最起碼這第二道堡壘的輪值士卒有了戒備。

呼延庚大喝一聲：“盾！”

如雨的箭矢在拂曉前這段最烏黑的夜色中迎頭撲來。

此處顯出一塊空位，燈火透明，約稀有千人，正在這片空位上列隊。各個營寨中還不竭有金兵趕到這裡來。

度過護城河水，再走不遠，便是金軍的第一道防地。這頭道防地好過，因為一則入夜，二來其不及防備，三十來人找出了一處間隙，前後成列，催馬奔馳。晃眼間，已衝破壁壘。

金兵公然善戰，碰到突營，行伍穩定，都在這大營中部集結。如果今晚是宋軍劫營，在這裡會和金軍大隊迎頭撞上，在金軍大營當中，被人甕中捉鱉。